除此之外,如今他是连睡觉都不敢和修靠得太近了,生怕自己又一个不小心唐突了对方。
然而要命的是,你越躲着一样东西,它反而存在感越强。
部落里血气方刚的兽人不少,他们晚上和自己的伴侣幕天席地颠鸾倒凤,钟天昊一直知道,但是从来没怎么在意。
兽人嘛,到底保留了一些兽性,廉耻心没现代人那么重,在路上奔波又没有现实条件,大家都能理解的。
现在却不同了,钟天昊听觉敏锐,黑夜里躺着的时候,那些兽人伴侣的特殊声响,在他耳边此起彼伏,听得他燥热不已,差点儿就没忍住起了反应。
最后他不得不求助于小宝,让它把自己的听觉屏蔽了大半,降低到普通人的水平,才安然躲过一劫。
他的异常修不可能没注意,他问钟天昊是不是不舒服,为什么吃得这样少,被钟天昊用三言两语搪塞过去。
还有一件事修没好意思问出口,他发现北昊和他没有以前那么亲密了。
开始只是一种感觉,后来修仔细一想,惊觉他们俩不仅独处的时间大大缩短,北昊也不再如从前一样喜欢靠近自己,睡觉的时候都不挨着他了。
修不明白事情缘由,为何北昊要疏离他,难道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还是因为……
修心里一痛,难道是因为北昊看上了别人,所以要和自己保持距离?
是了,当初他们结为伴侣只是权宜之计,热潮的时候北昊都没碰他,他当初也没想过真的和北昊亲密,他们俩就是普通的朋友而已。
但是现在……修有些不忿地咬住嘴唇,把小石锅里的咸肉炒菜分装到两个木碗里,再把一只拳头大的鸟蛋打进去煎。
钟天昊去陪南虫狩猎了,最近他时常不在,南武都来得少了,让修清净不少。
特别是想到钟天昊可能看上别人,修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南武,眼不见心不烦,那人不来是对的,否则就要经受首领阴沉目光的洗礼了。
修煎好蛋,钟天昊掐着点回来,还带回一只陌生的禽鸟,长着一身雪白的羽毛。
随着队伍前进,附近的丛林植被类型逐渐变化,动物的种类也有所不同,开始出现一些他们没见过的物种。
白羽禽鸟奄奄一息还没死,钟天昊将它绑在雪橇上,坐到火堆旁吃晚餐。
他和修聊了聊南虫狩猎的趣事,语气自然,态度亲切,与往常无异。
修注意到他仍然吃得不多,一咬牙,主动分了点炒蛋给他,不由分说地拨拉到他碗中。
钟天昊吃惊地看他,张了张口,到底没有拒绝。修不禁嘴角浮上一丝笑意,心里畅快了些。
他仿佛受到了鼓舞,晚上睡觉的时候再接再厉,没有像平常一样化成猎豹,而是保持人形,在毛绒绒的大衣里蠕动着,甚至是有些霸道地往钟天昊怀里钻,脸颊紧紧贴上对方的颈侧。
钟天昊吓了一跳,差点儿把人给推出去。他手劲可不小,一推能将人给推断几根肋骨。
但是他不可能对修使用武力,只能尴尬地岔开两只胳膊,咽了下唾沫,低声问:“不变兽形,不怕冷醒吗?”
修摇头,又点点头,柔软的发丝搔着钟天昊下巴处的皮肤,引起阵阵酥麻。
“冷啊,”修小声回答,“所以你抱紧点嘛。”
钟天昊欲哭无泪,你以为我不想吗?
修抱起来的感觉那么好,但也因为太好了,他怕自己兽性大发啊!
修却还不肯放过他,不依不饶道:“都说了有点冷了。”一
说完,他就腾出一只手,把钟天昊的胳膊拉了下来,搭在自己腰侧。
小宝偏偏在此时现身,发出长长的一声“嗯”,意味深长。
钟天昊恼羞成怒,难得动用了主人的权威,令它强行下线——其实也有担心接下来会出现少儿不宜画面的因素在,他最近对自己的自制力评价可不怎么高啊。
钟天昊既不敢违背修的意愿挪开手,又不敢真的用力握住对方的腰,一时半会儿两人便僵在那里,哑然无声。
钟天昊正思考着对策,突然怀里的人仰起脸庞,皎白月色映在他脸上,目光灼灼,和钟天昊四目相对。
钟天昊心里咯噔一下,接着便听到修状似语气平淡,实则暗藏杀机的一句话:“你不抱我,是想抱谁?”
作者有话要说:钟队:QAQ媳妇我错了
我们修可不是一只小白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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