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青衣如此，她又何尝不是？
曾经她心里明明装着的是段瑾誉，却偏偏视而不见，拼了命地想要从他身边逃出去，最后害的他为自己连命都没了，那个时候她才知道自己心里装着的到底是谁。
不过，已经晚了。
她有前车之鉴，不想青衣再步后尘。
青衣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她指了指自己之前拿进来的白色竹竿，漫不经心地开口。
“姑娘让奴婢去物色这些破竹子做什么？”
“做纸鸢。”
墨清颜掂量了两下手里的竹子，用手弯了两下，满意地用帕子蘸了水，仔细擦干净。
“姑娘还真是有童心，青衣也很喜欢放纸鸢。”
青衣一副期待的样子，“不过，这个时节，已经入夏了，放纸鸢不太合适吧。”
“这纸鸢可不是放的，是用来收买人心的。”
她眸光看向远处，眼底闪过一抹狡黠。
“这是送给祖母的寿礼。”她淡淡吐出来几个字。
青衣眼皮子狠狠地跳了跳，试探着开口，“姑娘，老夫人寿诞，若是只送一个纸鸢，会不会也太寒酸了些。”
姑娘一定是在开玩笑。
她可是记得老夫人喜欢的是金银珠宝呢，知道破纸鸢，小孩子才会玩的玩意儿，老夫人怎么可能会放在眼里？
“你放心，保管老夫人会喜欢。”
金银有价，但是心意是无价的。
虽然老夫人是一个俗人，但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毕竟也年纪大了，要那么多金银珠宝，也带不走。
谁会拒绝一份用心的礼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