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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弟弟【一更】(2 / 2)


可能是忘了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季寻推开椅子点烟的时候显然愣了下。

他?下意识拧灭那支刚燃起的烟头:“你怎么还在?”

要不然呢?

她应该送完U盘即刻消失吗?

南栀昨晚没睡,现在显然觉得?脑子已经产生了卡顿的反应。

她只知道这人随手扯了件搭在椅背上的外套,仿佛是要出门。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紧随其后:“你去哪?”

“有事?,出去。”季寻看她一眼,“你确定你今天没别的安排?”

他?问得突然。

南栀摇头:“没有。”

“但?我?有。”他?说,“陈导找我。”

静了一秒、两秒、三秒……

南栀如梦初醒:“我?也是。”

两人一前一后下到车库。

唯一不同的是,南栀往自己车位上走,而?季寻有赵哥来接。她摸了摸口袋,原本习惯放手机的地方空落落的,很不习惯。

她去摸车把手,解锁的瞬间,有引擎声停在了身侧。

“喂,反正顺路。”有人叫她。

赵哥也探出头:“南老师也要去剧组?那一起啊,我?们车里空着呢。”

南栀精神状态浑浑噩噩,也知道自己最好别开车。

她点点头,默默坐上后座。

车里放的是摇滚,赵哥边开车边随鼓点律动,没动两下,季寻用兜帽盖住脸:“关了,吵。”

“哪里吵了?!”赵哥无语,“你现在怎么连自己都开始嫌弃了?”

季寻和他?争得?有来有回:“早期黑历史,不想听。”

“……OK,行。下一个你就该嫌弃我?了。”

他?们俩没再说话,一个认真开车,一个终于陷入补眠。

好几次红绿灯口,赵哥想回头找南栀说两句话。一转头,感受到后车厢安安静静仿佛过清明的气场,他?又只好转过头继续盯着前面。

好不容易送到剧组,南栀刚下车,赵哥就忍不住小声噗呲了几下留住季寻:“那谁,南老师今天心情不好啊?”

“眼力见不错。”季寻哼气。

“你惹的?”

昨晚上被周远朝搞醒,今早补眠被南栀弄醒。

季寻怨气缠身,狠狠磨牙道:“有人自家后院起火了。”

他?用力碰上车门,补了一句:“一会记得,别他妈提周远朝。”

***

陈导找他们过来是说要多增加一条舞蹈片段,想让南栀帮忙编排编排。至于叫上季寻,就是觉得?有一必有二,舞和曲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南栀自然没什?么问题,她现在最想要的就是忙碌的状态,好让自己少想点乱七八糟的事?情。

这段舞戏是配给杨茜的。

导演叫来杨茜,让她向南栀好好学习。杨茜惯会做人,仿佛上次的不愉快都是过眼云烟,过来就笑靥如花:“肯定的呀,就是怕南老师嫌我?笨。”

“姐,笨到不至于。”旁边人接茬,“你那是耿直的可爱。”

杨茜笑:“哎你们过分了啊,我?可听说一般夸一个女人,首先是漂亮,不漂亮的夸可爱,不漂亮也不可爱的夸气质好。你们见了南老师就说我?可爱,我?生气了啊。”

他?们说的话都没有恶意,但?是南栀今天实在没心情搭话。

她表情很淡,总有种距离感。

几个人调笑几句就各自忙自己的去了,只有杨茜缠着南栀不放,直到木子下戏。

只要来剧组,十?次能碰到八次聚餐。

今晚也不例外。

场务通知大家饭店地址的时候,木子偷偷翻了个白眼。

她们俩走在人群最后,木子拉着南栀,低声问:“你眼睛怎么了?昨天没睡好?”

“和周远朝分手了。”

“啊?”木子这才察觉到自己惊叫的太大声,立马收了音,“怎么会?”

南栀已经比昨天平静了许多,说:“我?被绿了。”

“……操。”

一肚子骂人的话说不出口。

木子指着自己的脑门,骂:“他?这里有事?没事啊?”

南栀没说话,木子叹了口气:“难怪你今天这么素,就当给周狗屁过清明了。晚上放开了吃,反正是陈导请客。”

他?们去的不是之前那家饭店。

影视城周边的小饭店很多,今天这家看起来档次稍微高点,包间里还带卡拉OK。非常适合陈导这种爱热闹人士。

今晚气氛不错。南栀忽然就和陈导感同身受了。热闹没什?么不好,总比一个人待在家要轻松得多。

她没推拒,面前被满上了红酒。

木子同她碰杯:“开心点,栀。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嘛。”

南栀闷了大半杯:“我?也没那么不开心。就是还没缓过来。”

“那我帮你缓缓。”木子偷偷在桌子底下指方向,“你看那个,我?们剧组男三,长得不错吧。据我所?知身心干净,无不良嗜好。”

南栀朝那个方向看过去,看到一个白白净净的男孩子。

五官有些太精致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她哦了一声:“就那样。”

“那你看那边。”木子又一指,往旁边歪了歪。她俩现在属于闺蜜私底下的口嗨模式,一点都没顾忌:“浓眉大眼那个,鼻子又高又挺,活儿应该不错。”

南栀:“……”

见她不说话,木子继续往后拉郎配。

这次季寻坐在另半桌,木子的魔爪指着指着就停在了他?身上:“你的邻居弟弟。看了这么多次我还是想说,长得是真不错。这眉毛,这眼睛,这嘴巴,怎么就配得?这么冷感呢,呼伦贝尔小野狼。而?且……鼻子也很高啊。”

大概是注意到她们的目光。

季寻往这方向扫了一眼,木子捂了下胸口:“姐姐中箭了。他?真的可以。”

南栀想,一定是木子吹的太过了。

季寻坐在那半桌,恰好在一盏射灯底下。皮肤白,眉眼野,好看是真的好看。可她看来看去,却看不出其他的味道来。

一个野性难驯的弟弟,只是弟弟而?已,没别的想法。

木子越说越嗨,酒比话还多。

她失恋,木子却喝趴下了。

南栀晕晕乎乎地起身,想去外面透透气。一站起来,天旋地转。

她想,完了,不只是木子,连她都喝多了。

步履蹒跚到包厢外。

走道外面是一条很窄的人工溪流,有一条石子路,一直通到溪流对面的八角亭。各个包厢里觥筹交错,很少有人逆着光往黑暗里去。

南栀躲到亭子一角,屈腿坐在八角亭的石棱上。

她看着溪流底下的彩灯折射出各种斑斓色彩,眼睛同大脑一起晕眩起来。

包厢里好热闹啊。

和她所待的地方仿佛不在一个世界。

南栀抱着腿缩成一团,有些贪睡般垂下头,额头抵着膝盖。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有别人来亭子里躲酒。

脚步声停在身侧,来人问:“你喝多了?”

是个有些熟悉的年轻声音。

南栀朦胧着醉眼抬头。

她和每个喝多的人一样,都喜欢说:“没有。”

亭子里灯火阑珊,把人的五官衬得格外柔和。南栀仰着头,今天一整天都没化妆,纯素颜,两颊被酒气晕红了,眼睛含了一汪水,说是面若春色也不过如此。她重复强调:“没有。”

说话都大舌头了,还没有。

季寻暗骂一声,没搭理她,面朝灯火热闹处而?坐。

他?是出来躲清净的。换做往日,早该走了。但?一想到今天下午,是他的车把这个女人带了出来,他?就觉得?气结。

总不能抛下她自己先走。

身后有条手臂伸过来,软绵绵捏住了他?的卫衣下摆。

“哎,我?见过你。”

季寻没好气道:“我?也见过你。我?他?妈住你对面。”

“我?见过你。”她重复了一遍,中间的停顿像在思考,然后说:“两年前。”

季寻突然就僵住了。

他?垂下眼,看着女人素白纤细的手指一点点搅弄自己的衣摆。因为紧张,他?声音都哑了:“你……”

搅动衣摆的手指骤然停了。

她扬起下颌,露出不开心的神情:“哎,你。”

“……”

“我?困了。”南栀道。

季寻深吸一口气,就听她说:“你送我?回家。”

他?今晚就是莫名其妙参加了酒局,莫名其妙要等一个醉鬼,莫名其妙做了一堆莫名其妙的事?。

季寻黑着脸等来赵哥,把人弄上车。

等到了小区楼下,赵哥停好车,回头问:“那个啥,要不要帮忙?”

“不用了。”

季寻几乎没费什么力?就把人从座位上扶了起来。最先是搭在肩上,嫌摇摇晃晃不够稳当,他?就把手往下挪了点,几乎卡在腋下那块位置。

他?扶着她用力站直,手腕触及到一片柔软。

“操。”季寻骂了一句,脖子倏地从下红到了上。

最后手足无措又无可奈何地挪到了腰上。

可即便这样也不好受。

女人不知道是什么做的,软软绵绵,浑身没骨头一样。头发垂散在肩头,夜风一吹,撩拨到他鼻尖,把空气都染上了果木香。

怎么会这么烦!

今晚如何能比夏夜还闷热。烦透了。

头顶摄像头仿佛是一双随意偷窥的眼,把少年人的秘密照得无所?遁形。他?死死盯着电梯按键板,一刻都不敢挪开,可手心的体温却在提醒他?,此时此刻他确确实实和某个女人肌肤相贴。

无法?消退的存在感,无法?忽视的温度。

在电梯到站的那一刻,季寻如释重负。

他?扶着女人迈出电梯,仿佛闻到了十?六层走廊上残留的烟草味。

夜色把刚出电梯的两人缠绕到了一起。

隔着半条走廊,周远朝眯了下眼。

作者有话要说:芜湖。

【评论红包,第二更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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