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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退婚。(1 / 2)


繁华的郢都是楚国的都城,楚国国力胜过周遭数国,人人为之向往。

今太子楚瀛被皇帝派遣去赈灾,太子未及弱冠,不过十五岁罢了。距离郢都百里的两郡县发生堤坝坍塌之事,多数良田被淹没,百姓无家可归。

宽阔的平地搭了不少棚子,春日里发病易被感染,太子在当地征集多名大夫来诊脉配药。纵是如此,还是有许多百姓染病被隔离。

这次突然性的决堤,工部和河道衙门都极为震惊,派来检查的人还在半路上,皇帝令太子先过来。

奈何太子从娘胎里下来就带着病,体虚,刚熬过冬日,此次若是过来赈灾,只怕小命都会丢了。

他的长姐新平公主楚染与他是双生,模样相似,无奈下她换了自家阿弟的衣裳,代替他来完成这趟差事。

楚染将百姓安抚好后就将郡县里活着的几位官员找了过来,询问决堤一事。

几人面面相觑,将责任推在了其他人身上,道:“之前河道衙门每日都会派人过来巡视,日日落雨也不见河水上涨,他们见不会有事就松懈回去了,谁知前脚走,后面就绝提了,太子殿下,此事当真不是臣等的疏忽。”

“不管是谁的疏忽懈怠,你们将决堤之前以及之后的事都写清楚,孤转交陛下,下去吧。”楚染打发几人出去。

这件事必定有猫腻,还得查清楚才可。

楚染为显出几分羸弱的气色来,面上敷了粉,极为白皙,一双若明月映水的眸子微微闪着阴冷的光芒。当今楚王后并非她的母亲,而是恒王与灵祎公主的母亲。

当年她的母亲生下楚瀛后就染了病,拖了几年后就去了,在病逝之前给她定了亲事,就是几月前刚封相的陆莳。

她母亲眼力极其好,看中陆莳的聪慧,不顾皇帝的反对,在临终前与陆家父母说定,就连婚书都签了下来。

那时王后方去,皇帝也不能毁了婚约,只好认了下来。毕竟陆莳再聪慧,也是女子,女子成亲的先例也是有的,皇家公主却是第一例。

几年后册立新后霍氏,霍家掌着楚国粮仓,给了霍氏很大的帮助,也让比太子大上三岁的恒王有了夺储的资本。

这趟苦差事便是霍老一力促成的。

半月前丞相陆莳不知怎地从马上摔了下来,腿似有损伤,与陛下告假三月,出京养伤去了。朝堂上姐弟二人孤立无援,正好遂了王后霍氏的心意。

楚染是公主不假,却不能上朝,在旨意下来后就代替胞弟来了此处,对外公布去找丞相陆莳。她二人十年前就已定了婚约,这般也不算丢了皇家的颜面。

决堤后死了不少来不及逃生的百姓,楚染让人去一一统计,到时问朝廷要些抚恤金。

大雨还在下,磅礴的雨水似要将这里尽数吞没,楚染身为是‘男子’,总不好缩在自己的帐篷里,提着剑去外面巡视。

药草粮食都不够,她亲自带着人去购置,再往前去就是其他郡县,灾情已经波及到那里了,药铺与粮商将门关得很严实,无论士兵怎么敲门都不开,冒着大雨敲了许久后,楚染让人直接砸门。

不知哪里走来一绿色襦裙的女子,她执伞先向楚染恭谨地行了一礼,笑道:“我家主人请殿下移步,有话要说。”

楚染不知她家主人是谁,顺着她的视线去看,那里停着一辆马车。

雨水如珠帘,浇在人的身上阵阵发寒,楚染眼眸透过雨帘向那里看去,策马走了过去。

风吹动车帘,将春雨吹了进去,车内之人稳坐如山,楚染透着车帘缝隙去看,只见一隐隐女子的轮廓,她觉得有些相熟。

待她打马走近后,车内女子便已出声:“殿下可曾想过,这些商户为何不开门,是何人给了他们胆子,殿下的兵若是冲了进去,明日朝堂上就会有人弹劾殿下利用职权欺压百姓,到时您赈灾无功,还会有过。”

楚染心中何尝不知这些,将未知的恐惧付之牙关,狠狠地咬了一口,道:“陆相有何高见?”

她与陆莳鲜少见面,但声音还是可以听出来的,先不管陆莳为何过来,解决眼前难局才是最重要的。

“拿银子去买粮买药材。”陆莳的声音隔着雨帘传至楚染的耳中,她紧紧握着手中的缰绳,春雨冻得她唇角发紫,冷意也挡不住对眼前难题的绝望,“哪里来的银子。”

“自然是朝堂的银子,殿下为太子,代表的是朝廷,您便最好的招牌,白纸黑字的欠条,您会写吗?”陆莳声音极为清冷,这声音让人想起了寒潭水,比此时打在人身上的雨水还要冷。

楚染勒住缰绳的身子不动了,眸中泛着寒冷的光,“如果陛下不认账怎么办?”

陆莳隔着雨水却道:“白纸黑字由不得他不认,再者是他派的人还未曾过来,是他疏忽,到时您争一争,陛下失了颜面就不会不认。”

风刮得很大,雨水乱拍在车壁上,如同风沙般飒飒眯人眼,楚染坐于马上,身子几乎湿透了,衣裳几乎贴在了她的身上,将她全身上下的线条都显露无疑。

不少人在担心太子殿下这副病弱之躯能否撑得下去。

风几乎刮乱她的发丝,贴在皎月般的脸颊上,脸上特意敷的脂粉早就被雨水冲洗了,露出本来粉红的脸色。

楚染几乎想而未想就同意下来,与陆莳行了一礼道:“多谢陆相提醒,到时望您周旋一二。”

她欲策马离开,车厢内的陆莳唤住了她:“臣必尽力而为,只是新平公主写信给臣,嫌弃臣腿脚有疾,要解除婚约,殿下可知?”

楚染瘦弱的身体被风吹的险些刮下马去,她努力稳住自己的身形,深吸一口冷气,道:“阿姐行事有度,或许陆相与她确实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陆莳的声音依旧冷得让人不舒服。

楚染吩咐人去继续去敲门,自己与陆莳继续周旋,道:“陆相若娶我阿姐便等于扶持孤,陛下那里也会不喜,于您的前程也会有误,倒不如解除婚约,您二人也各自欢喜。”

陆莳冷冷道:“各自欢喜?莫不是新平公主自己有了欢喜之人,嫌弃臣老迈?”

当年定婚之时,陆莳都已十四岁,初入朝堂;而楚染不过五六岁罢了,两人相差八岁。这些年来,陆莳洁身自好,一直等着楚染及笄。

女子容貌比不得男子,年老色衰也是不久的事,陆莳有这样的想法也不为过。

而主动要退婚的新平公主却没有这种想法,她只不过觉得自己与胞弟会拖累人家罢了,如今听了陆相的怀疑,她颇觉得自己并不仁慈,让人家等了十年,却又嫌弃人家年龄大了而踢开人家。

如何看都是负心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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