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游凌云的脸色倏地黑了下去,气氛一时间凝固。
沉寂半晌,他忽然抬眸,疾步朝着夏默走去。
还不等夏默反应过来,下巴已经被游凌云猛地钳住,他微微弯腰,沉重的呼吸打在夏默的脸上,四目相对,皆是冷意。
“夏默,你真这么想?”游凌云的声音低沉冷冽。
“是!”夏默毫不掩饰,眉毛上扬,眼中的怒火就快要点燃整座大厦,“夏家刚出事没多久,你不是已经和雷氏签约了吗?游凌云!你们游家恐怕蓄谋已久了吧!”
这话让游凌云俊朗的脸上充斥着森冷的寒气,冷漠到极点,眉心蹙着,演绎着愤怒,斥责和淡漠。
默然半晌,他唇角微动:“没想到,你消息还挺灵通,可惜,还是个蠢女人!”
话说完,他松开了掐住夏默的手,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银白色的耳环。
耳环上有三条波浪往下直流,就像三股银白色的海浪,在海浪上有一颗晶莹剔透的钻石。
“这是举报夏氏的人留下的!”他神情冷淡,把耳环递给了夏默。
夏默低眸接过耳环,还没来得及搞懂这话的含义,游凌云忽而抬眸望向乌云密布的天空,蹙眉喃喃道:“奇怪的是,在监管局到夏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时,你父亲刚把最后一本账簿烧了个精光。”
父亲烧账簿?
夏默目光渐深,心中有些乱,父亲好端端地烧账簿干嘛?
兴许是看出了她眼中的困惑,游凌云双手插进裤兜,俊朗的脸上勾出抹笑:“这都不懂?”
他叹了口气,不再理会夏默,转身便朝着铁门走去。
咯吱的一声拉开了铁门,他停下了脚步,蹙眉回眸,语气冷冽:“你要想知道真相,就乖乖回家等!”
这话要是放在病娇身上,也许她们是要兴奋良久的,但她是夏默,是一直坚信靠别人不如靠自己的夏默!
她冷眼望着游凌云离去的背影,要不是夏家才刚刚出事,父母还在监狱里等着她去救,而恰巧他游凌云又是目前最大的嫌疑人,她又何苦要容忍眼前的的男人呢?
她缓缓闭起双眸,深吸一口气,敛好情绪后,低眸望向手心里的那支银白色耳环。
游凌云说过,这只耳环是举报人留下的。
他为何可以如此笃定?耳环又为什么会在他手里?
心里一连串的疑惑,显然是暂时没人能帮她解答了。
不过,哲学家卡尔·波普儿提出的逆向思维,用在此时却刚刚好。
换句话说,这支耳环如果真如游凌云所言,的确是举报者留下的,那么首先可以肯定一点,举报者是个女人。
再倒回来推,举报者如果是个女人,游凌云这个七尺男儿岂不是等于洗清了嫌疑?
呵,绕来绕去,果然还是在帮自己开脱!
她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下午两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