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后一刻，铉擎风还是停了下来，看着苏揽，问了最后一句：“你是不是，在四年前，就已经有过……”
这是铉擎风最后的疑惑，也是他最后的善意。
他心中还是抱着百分之一的侥幸，万一苏揽并不是那个女人呢？他会不会报复错了对象？
但这话听在苏揽的耳朵里，却完全变了味。他什么意思？是在质问她，给他的不是第一次？
苏揽气急了，一脚踹了过去。
尼玛，裤子都脱了，你给我说这个？
当然，不是真的脱，但她却是真的做好了将自己交给铉擎风的准备。
但她没有想到，铉擎风会介意这个！
都什么年代了，是不是处女重要？
还是她若不是，她就没有资格享用他？
苏揽羞怒交加，推开他的同时，这狠狠的一脚，将铉擎风一下从床上踹了下去。
冰冷的眼神注视着他，“铉擎风，这种事情，你情我愿，我从来没有逼过你，也自认绝对没有对不起你过，你却用这种方式来羞辱我？”
“苏揽，我只是想问……”
“够了！铉擎风，好，你真的很好……”
苏揽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但固执的不允许它们掉下来，随便抓起一件外套将自己裹好，苏揽就跑了出去。
在这里，她是一秒钟也待不下去了。
铉擎风看着她，心中五味陈杂。
她说，从来没有对不起过他，是指她作为苏揽出现的时候吗？若是，那确实。她不紧没有对不起他，反而一直是在帮他，甚至被人放炸药追杀，两次重伤。铉擎风只能感激她。
但是，她怎么可以，将四年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没有挽留。
铉擎风觉得自己也需要冷静。
或者有那么一个瞬间，他是想拦下苏揽的，但在苏揽倔强的眼神中，他觉得他真是没什么立场，也只得作罢。
偌大的别墅里，又只剩下了铉擎风一个人。他上了楼，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听着苏揽关门离开的声音，任由黑暗将他完全包围住。
珍珠泉九号处在闹市区，出了洋楼街，苏揽很容易就打到一辆车，但坐在出租车上，苏揽才发现，她真的无处可去。
叶巧悠对她说着抱歉，告诉她最近真的很忙。原来的公寓早被铉擎风拿去布了局，根本就没法回。或者Anda、苗青青，但她们毕竟只是同事，也没好到那个份上。
兜来转去，苏揽翻着手机里的联络人信息，给沙航挂了个电话。
“喂。”也许是夜晚，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散漫，没有沙航平时的严谨。
苏揽也没管，开口就直奔主题，“沙理事，我是苏揽，这么晚打扰你，是想问下，今天开会时，那个青省矿藏的案子，铉总有了批复没有？”
说到铉总这两个字的时候，苏揽还是忍不住心中一痛。
“呃……”沙航一愣，他没有想到，苏揽会这么晚打电话来问他，明明铉总就在她楼上好不。
想到理事长今天明确的告诉过他，不会把案子给苏揽，沙航以为是铉擎风不好开口，才让苏揽问他，便道：“正是批复还没有，但消息是有的。”
“会批给C组吗？”苏揽问。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