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这边的李希。
此刻的她就好似一个疯子一般，公寓里的保姆都不敢靠近她，她的脾气也变的越来越火爆。
保姆几度给白擎川打电话受到冷漠之后，也就开始不管李希这边发生什么事儿都不去打扰白擎川那边。
因为都知道，现在就算给白擎川打电话也没用。
“怎么能这么对我，怎么能。”李希胡乱的抓着自己的头发。
她唐缘到底是哪里来的魔力，都这么多年了，依旧将白擎川拽在手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想不清楚！
脑子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自己和白擎川两个人到底是如何走到今天这种地步的。
“唐缘，你这个女人……”咬牙切齿的，恨不得要将唐缘放在嘴里咬碎然后咽进肚子里。
电话上闪烁着唐缘的号码，显然这时候的李希，已经成为一个赤脚的。
电话那边接起：“喂。”
传来唐缘有些疲惫的声音。
“唐缘，你这个贱人。”李希彻底的疯了。
之前，还会求唐缘放过自己，然而现在被白擎川那种态度彻底逼疯，因此也不管不顾起来。
唐缘听到是李希的声音，想也没想就要挂断电话，显然不想在这时候和李希纠缠什么。
李希大概也意识到她要挂电话：“你挂啊，挂了，我就让我们的事儿漫天飞，你不是不怕吗？我倒要看看那些人知道后，会如何看你。”
“你应该想那些人会如何看你。”
“呵，是吗？”她唐缘还真是不怕呢。
不过也好，她李希现在刚好也什么都不怕。
画展毁了，画业的路完了。
李希现在还有什么可在乎的？就好似当时的唐缘一样，什么都没有的她，连医学这段路也都不在乎。
所谓人没有了软肋后，做什么也都不怕起来。
“我以为你这个电话，是求我。”唐缘的语气冷漠，眼底的神色，更如结了冰。
李希听到这话就好似听到一个笑话：“求你？求你有用吗？我之前那么的求你，得到的是什么下场？”
想到自己曾经求唐缘得到的结果，李希这边就撕心裂肺的痛着。
输了。
在唐缘面前到底还是输了。
但她也不能让唐缘好过，既然自己因为那个女人毁掉了一切，那么她现在什么也都不怕。
唐缘：“这都是你该得的。”
“你和他还真是一对啊。”
“……”
“你知道吗？他也和你说着同样的话，同样的语气，说着同样的话。”
唐缘：“……”白擎川？
对于这一点，她没兴趣知道：“说完了？”
“你凭什么和他在一起？当时要不是我允许的话，你认为你为什么能和他在一起？”
唐缘的手指动了动，不动声色的摁住了某处。
语气依旧平静：“你允许？”
到底还是说出这样的话了。
李希现在大概是真的疯了，之前在说到这些的时候，她都是小心翼翼的闪躲着。
不管有人没人都是一口咬定是她的过错。
而现在……
“难道不是吗？要不是我允许的话，你认为你能和他在一起？你是不是忘记了，你们的结婚证上都是我和他的名字。”
“……”
“直到离婚那天，他才知道你叫什么，你代替我在他身边活了那么长时间，现在还想霸占他到什么时候？”
越是到最后，李希就越是歇斯底里。
霸占，她的允许，结婚证的名字。
这些都在刺激着唐缘，没错……她和白擎川的结婚证上名字是李希的，就算是当时签字，也都是签下的李希的名字。
也是因为这个名字，她在白擎川身边战战兢兢到最后。
“好，那我现在问你，我的那份协议是不是你偷走的？”
“什么协议？”
“你的那份同意捐赠的协议书！”自愿捐赠的协议书。
当时，医院那边有备份，她也有一份，可是在李希回来的时候，不管是她的那份还是医院的那份，都不见了。
以至于后来她对白擎川的解释也都变的那么苍白无力。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既然如此，那我挂了。”李希到底还是警觉了起来，而唐缘也没有继续纠缠下去的必要。
这个女人一旦不想说的时候，不管用什么方式也都无法撬开她嘴里的答案。
而到这个份上，她也没什么稀罕的了。
挂断电话，看着上面闪烁的录音键……刚才那一刻，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做了。
以前这样的事儿，她不屑做。
但现在，她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