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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计划(2 / 2)


男孩儿们的打闹没有持续太久。朝莱姆斯脑袋上塞下最后一个软垫,詹姆就近倒到西里斯的床上,疲惫地摊开了四肢:“梅林啊,幸好我今天上午没有课,还能补会儿觉。”

“回你自己的床上去。”西里斯来到床边,不客气地踹一脚詹姆垂到床沿的腿,“我还要睡这儿。”

“你不能睡了,西里斯。”莱姆斯从那堆枕头底下坐起来,又扯下盖着脑袋的被子,友好地提醒他,“你早上还有两节算数占卜课。”

西里斯闻言头疼地抹了把脸:“该死,我差点儿忘了。”

还赖在他床上的詹姆哈哈大笑。

“知道这叫什么吗?罗曼司的代价!”

他振臂高呼:“去吧,兄弟!为了你亲爱的女朋友!”

弯腰拾起从莱姆斯身上滑下来的枕头,西里斯使劲把它掼到了詹姆脸上。

在霍格沃兹,早起的通常只有热爱学习的学生。西里斯和莱姆斯一块儿来到礼堂时,除了拉文克劳的餐桌,其他学院的长桌边都只坐了零星几个人,几乎全是准备O.W.L.或.考试的五年级生和七年级生。艾尔维拉还同往常一样来得早,她已经坐在斯莱特林的长桌旁,一面咬着一块蜂蜜馅饼,一面翻看手边的一本书。

远远看了她一眼,西里斯跟莱姆斯一起走到格兰芬多的餐桌边坐下。他们开始往各自的盘子里夹食物的时候,不远处正同阿米莉亚·博恩斯争论着什么的奥利弗发现了他们,他端着自己的盘子坐到西里斯对面,满脸的不高兴。

“又跟博恩斯吵架了?”西里斯切着盘子里的腌鲑鱼,随口问他。

“什么叫‘又’?”奥利弗气呼呼地把叉子戳进馅饼里,“我跟女孩子从来就合不来!”

莱姆斯扬起嘴角笑了,他把鸡蛋夹进盘子里:“这话听着真耳熟。”

耳熟?西里斯还没想明白莱姆斯的意思,便望见一只眼熟的灰色猫头鹰从礼堂高高的窗口飞进来。它落到西里斯的胳膊肘边上,扑棱几下还沾着露珠的翅膀,伸出那只绑着信的脚。“还没到送信时间呢。”奥利弗伸长脖子看了看信封上的落款,“泰德寄来的?对了,他们一家为什么没去看世界杯比赛?”

“他们最近经济紧张。”西里斯取下信件,拆开信封读着信,顺手撕下盘子里的一片吐司,送到仍等在一旁的猫头鹰嘴边,“在麻瓜世界工作,给尼法朵拉买巫师世界的玩具……确实划不来。”猫头鹰低下脑袋啄食一口就不肯吃了,挑剔地咕咕叫着,像是在表达不满。

西里斯只好皱着眉头搁下信,切了一大块腌鲑鱼给它。

“尼法朵拉?”莱姆斯瞥见信封里露出一角照片,“就是你的小外甥女吗?”

“没错。”好不容易让那只猫头鹰心满意足地走了,西里斯抽出信封里的照片递给他,“她是个易容马格斯。”

照片上的尼法朵拉·唐克斯正飘在婴儿床上方,施过魔法的护栏在噌噌往上长。她笑得灿烂极了,嘴里吐着口水泡泡,鼻子一会儿变成粉嘟嘟的猪鼻子,一会儿又变成黑乎乎的狗鼻子。这是莱姆斯第一次见到易容马格斯,他被照片里的小姑娘逗笑了。

“当然划不来了。”奥利弗还纠缠着刚才的话题,“小孩子的东西最贵了,我小时候的玩具都是詹姆的旧玩具。”他板起脸来,像个小大人似的问西里斯,“泰德有几个.证书?要是比较多的话,很容易就能申请到魔法部的工作。”

“你真不是艾尔维拉喝复方汤剂变的?”西里斯怀疑地伸手捏住奥利弗的右耳,左右端详着他的脸,正儿八经地挖苦道,“她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奥利弗觉得他简直没法跟这些讨厌的家伙聊天了!他打开西里斯的手,再一次端起自己的盘子,气哼哼地自个儿坐到了一边。

算数占卜课大概是除了魔法史以外,最有催眠效果的一门课。

维克多教授身后的黑板上不断有数字变幻,坐在后排的西里斯支着脑袋听了一会儿,便感觉到维克多那毫无音调起伏的声音越来越远,最终彻底消失在了耳边。他再次醒过来,是因为莱姆斯推了一把他的胳膊,将一张羊皮纸推到他面前。西里斯睡眼惺忪地扫一眼羊皮纸上的题目,再环顾一圈教室,发现大部分人都低下了脑袋,教室里只剩下羽毛笔沙沙写字的声响。

坐在前面那排的艾尔维拉也已经开始低着头做题。她在学校时不会把头发梳起来,披散在身后的长发因为微微俯身的动作而滑到肩前,露出一小片白白的后颈。无意识地盯着她的脖子看了一阵,西里斯才回过神,捡起羽毛笔蘸了蘸墨水,百无聊赖地读起了羊皮纸上的题目。

距离下课还剩十分钟的时候,艾尔维拉发觉自己的袖口在轻微地晃动。她低头,看见一只纸飞机正锲而不舍地撞着她的袖摆。转过脑袋往后排看去,她果然对上了西里斯的目光,他好像已经写完了全部的课堂作业,懒散自在地倚在椅子上,抬手比划一下,示意她把纸飞机拆开。

这是在给她传纸条?

艾尔维拉没搭理他,回头把剩下的几行演算过程写完,而后全神贯注地检查了一遍自己的答案,才把答卷交上讲台。等她走回自己的座位,又有一只纸青蛙一蹦一跳地来到她的椅子旁,在桌子底下逗留了几秒,最后高高地跳起来,落到了她的桌面。余光瞥见同桌玛蒂尔达正交完课堂作业走回来,艾尔维拉抓住那只纸青蛙往桌兜里塞,结果被它一口咬住了手指。

“噢。”她皱了皱眉头,把它从手指上拽下来。

玛蒂尔达坐回她身边,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是谁给你传的纸条?这么凶。”

“我也纳闷呢。”艾尔维拉装模作样地一笑,拆开这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纸青蛙。

纸条上只有一句简单的“下课后,扫帚间”。

于是这堂课结束以后,艾尔维拉没有顺着人群的裹挟前往礼堂。她悄悄绕到二楼的扫帚间,叩开门钻进去,发现西里斯已经坐在一个倒扣的木桶上等她。这个狭小的储物间只有一道窄长的窗,木桶就摆放在窗边,西里斯的左肩斜倚在窗沿,两手插兜,灰眼睛原本正望着窗外的一角蓝天,听见看门的动静才转向她,姿态有些懒倦。

“怎么了?”艾尔维拉合上身后的门。

西里斯向她伸出一只手:“过来。”

跨过一只倒在地上的小铁桶,艾尔维拉走上前,握住他的手。西里斯把她拉到跟前,让她坐到自己腿上,然后顺理成章地搂住她的腰。“明天晚上真的不来密道?”这个问题他已经问过三次。上个星期五晚上约会那会儿,艾尔维拉就告诉他这星期五她有别的安排——也就是说,他们俩一星期只有一次的独处机会就这么泡汤了。

“我说了我有别的事,西里斯。”艾尔维拉无奈地重复这个回答。

“而且不能告诉我。”西里斯略微眯起眼,没有掩饰语气里的不满。

“暂时不能告诉你。”她纠正他,抬起头亲了亲他的嘴角,“等办完了那件事我再给你说,好不好?”

借着窄窗外透进来的光,西里斯仔细观察她的眼睛。这个学年她似乎有很多“别出心裁”的计划:改选了古代如尼文,递交了斯莱特林球员选拔的申请,开学才一个星期就推掉跟他的约会……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没在打什么危险的主意吧?”西里斯狐疑地挑起眉梢。

“我能打什么危险的主意?”艾尔维拉好笑地反问,“我可是个胆小的斯莱特林啊。”

目光没有从她脸上挪开,西里斯又瞧了她一会儿,才松开微蹙的眉头。

“也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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