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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1 / 2)


顾承霄沉默半晌,修指忽然夹起一枚棋子,缓缓放入棋盘中。

棋局中方才的胶着之势顿时瓦解,不过一子,黑子已溃败四散,败局已定。

“不过一盘困棋而已,”顾承霄回得漫不经心,“本王一子即可化解。”

轻远摸了摸胡须,看看棋,又看看对面的华服男人,笑眯眯的没有开口。

密室的另一条暗道内,忽然闪身出现一人,是黑衣窄袖的暗卫打扮。

男人皱眉看着暗凛:“何事?”

暗凛抱拳行礼道:“高尚书之女高诗诗在昆仑殿外徘徊,像是要偷偷进入。”

他奉命带着一队暗卫守护在殿外,按惯例此处是佛门重地,一般人都不会踏入,可怪就怪在,那位胆大的高尚书千金,她不仅想进来,还想偷偷地进。

顾承霄正要命令将人驱离,轻远忽然开口:“王爷若想知道自己是否被困,让外头和里头的两位姑娘见一见即可。”

鬼使神差的,本欲下?令的男人已到嘴边的“将人驱走”,硬生生?变成?了“将人放进来”。

——

沈嘉仪一个人在主殿中坐着,觉得无聊透顶。顾承霄进了内室久久未出来,她只好和殿内那尊佛祖金身大眼瞪小眼。

不知过了多久,她正打算起身给相处已久的佛祖上一炷香,许一个愿时,主殿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进来一名烟紫衣裙的少女。

好巧不巧,今日沈嘉仪也着一身烟紫色的裙衫,因是锦绣坊特质的华服,专供皇族女子穿用,所以用料做工都是极品。

弄月将衣裙送来时,她觉得不合规矩,并不愿穿。直到今日早晨,弄月强调是摄政王下?令她必须穿上,沈嘉仪这才不情不愿地穿了。

一件是皇族特质的锦绣华服,一件是民间衣坊制成的普通衣裙,不管是从料子、剪裁、款式各方面比较,两者都有明显的差别,高下?立现。

高诗诗素来爱美,几乎立刻就认出了沈嘉仪衣裙的不凡,她本就怒气?冲冲的眸子,更是燃了火,好像要把沈嘉仪烧成灰烬。

这么名贵的衣裙,本该穿在自己身上,沈嘉仪她配吗!

沈嘉仪见到来人,脑袋一下?子空了,她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甚至于她脑中一闪而过落荒而逃的念头。

“呵……”高诗诗轻蔑地冷哼一声,就像一个正宫不屑地看着个丈夫偷吃的外室,“外头盛传,摄政王在王府养了个女子,盛宠到极致,却原来是你啊,沈嘉仪!”

这段话说得咬牙切齿,含着愤怒、质问、不甘以及一丝掩饰得极好的嫉妒!

沈嘉仪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垂下?头轻轻道:“高姑娘误会了。”

“误会?你都住进摄政王府,爬上王爷的床了,还说我误会?”高诗诗的声音陡然尖利,传到密室内清晰可闻,顾承霄脸色顿时变得不大好看,阴恻恻的甚是摄人。

高诗诗的声音更加刺耳,透着威胁:“沈嘉仪,从前你与摄政王的恩恩怨怨,我自然管不着。可如今我已经是世人默认的摄政王妃,你如此不要?脸地勾引,就没有?一点廉耻之心么?”

“王爷养着其他女子倒也罢了,可偏偏是你,呵!等我明媒正娶嫁入王府,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你这个贱人。到时候,我是名正言顺的摄政王妃,你呢?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狐媚子罢了,连妾室都排不上,你拿什么和我比?”

密室内的摄政王脸彻底黑了,握着棋子的手青筋暴起,连轻远都察觉到了浓烈的杀气?。

主殿内静了片刻,传来沈嘉仪轻轻柔柔的声音,那声音带着羞愧,带着胆怯,却唯独没有?伤心:“高姑娘误会了,我从始至终都没有?和你比。留在摄政王府,非我所愿,如果可以,我可以立即离开,再?也不会踏足王府。”

高诗诗盛满怒气?的眸子眯了起来,冷笑道:“把自己撇得倒干净,这么说,是摄政王执意将你留在王府不肯放人的?就算事实真是如此,王爷对你也只不过是一时的兴趣,等他玩腻了你,就会把你赶出王府,半点情面都不会留。”

她将诛心的话说完,就好以整暇地盯着沈嘉仪的脸,她就是要看她难堪、懊恼、焦虑,这样她就畅快了!

可高诗诗看了半天,那张美丽精致的脸上没半点受伤,反而经过片刻的茫然思索之后,变得明艳起来,连微皱的眉头都舒展开了!

怎么回事?高诗诗不解地听她开口。

“是啊,王爷对我只是一时兴起而已,”沈嘉仪好像突然被点醒,语气反而更加轻快,一张倾倒众生?的脸上露出了笑意,“到了王爷厌弃那一日,我一定会收拾好东西,尽快离开!”

高诗诗原以为她会奋起反驳,却没想到她会顺着自己的话说下去,那态度软乎柔顺极了,这下?她肚子里早就准备好的反击之语,一下?子都没了开口的理由。

甚至,她还想再问一句确认,她当真对摄政王妃之位没有半点想法了?

可骄傲如高诗诗,自然拉不下?脸去问一个情敌这番话的,一旦问出口就是失了气?势。

两个人就这么遥遥站着,气?氛陷入僵持。

过了许久,沈嘉仪轻轻软软的声音又响起:“高姑娘放心,你永远是摄政王妃,而我,只是王爷身边一个小小的插曲罢了。王爷是个懂分寸的人,等到你们二人定下?婚期,相信他也早已腻了我。到时我会立即离开,绝不给你添堵。”

这话她越说越快,好像是想要快点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唯恐和摄政王再?沾上半点情分。

密室里一身玄衣的男人,心底忽然划过一丝疼,就像时一根细针,轻轻地扎过,虽不致命,但足以让人十分难受。

高诗诗听着这番情真意切的保证,心里顿时熨帖得很,她要的就是这句话,只要沈嘉仪不仗着如今的宠爱赖在王府不走,日后嫁入王府之后,她大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男人么,哪个不偷腥?摄政王为这一年前的那口气,将沈嘉仪绑在身边,得了滋味后,又及时地抛开,这又有?什么关系?

相反,她越是阻止,男人越是得不到手,就越是放不下?,反倒于她无益。

至少,沈嘉仪走了,摄政王心里就可以有?她的位置了。

想到这里,高诗诗昂着下?巴,轻蔑地瞧了烟紫色的身影最后一眼,冷声道:“你最好说到做到,否则,我绝对不会让你在王府有?好日子过。”

说罢,她就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一摇一摆地走出了昆仑殿,浑然忘了她方才是如何偷偷摸摸,钻了狗洞才进来的狼狈模样。

密室内,一身玄衣的男人已脸黑如炭,原本慵懒靠在座椅上的身子,此刻紧紧绷着,手背上青筋毕露。

那枚被拈着的棋子,不知何时已碎成了几片,可怜兮兮地掉在棋盘上,打破了原先的胜局。

轻远依旧笑呵呵的,慢悠悠地捋着胡须:“看来老衲猜得不错,王爷正困局中,情况还有?些‘危急’。”

顾承霄没心思跟他打哑谜,冷冷道:“你一介出家人,懂什么男女之情,倒是在旁看热闹看得起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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