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杀!”
“杀!”
大屠杀!!!
神京南城百姓都唬坏了,多少年没见过这样的杀戮?
尸山血海,惨叫冲天,仿佛人间炼狱!
顺天府、步军统领衙门、五城兵马司皆派出大队衙役、兵马现身,却不敢参与场内事,只远远的散开围起,保护百姓不受波及。
步军统领衙门大都统忠勤伯杨鲁亲自带兵将五皇子李暄、皇后亲侄尹浩并赵国公府世孙姜林接出来后,就远远看着贾蔷带着绣衣卫,将那些曾经跺一跺脚整个神京城都要地动山摇的高门,斩成肉酱!
杀疯了!!
甚至到了许多人跪地求饶,都不接受投降的地步。
整条街道,都弥漫着浓重的血气。
地上的血有的已经干涸暗黑,有的扔在流淌……
等到终于地上连苟延残喘的求饶声都没有了时,贾蔷骑着一匹“血马”,带队走向了步军营。
杨鲁身后的兵马出现一阵惊恐的骚动……
不过,杨鲁却仍沉得住气,面色沉重的看着贾蔷踏马而来。
贾蔷眼睛都有些发红,先看了李暄一眼,问道:“没吓尿罢?”
李暄本来有些发毛的心登时落了下去,骂道:“放狗屁!刚要不是这些球攮的碍事,爷杀的不比你多?”
众人:“……”
贾蔷没再搭理,而是冷冰冰的看着杨鲁,道:“巡捕五营维护好都中秩序,任何人敢起骚乱,先斩后奏。都中出了任何差池,本公唯你是问!”
杨鲁没有硬顶,而是抱拳一应:“喏!”
贾蔷转过头去,厉声喝道:“东川候陈焕何在?”
陈焕从一旁出现,沉声道:“在!”
贾蔷道:“勇武营内有叛逆内应,你身为主帅指挥,罪不可恕!今本公奉天诛逆,命汝戴罪立功,平定勇武营内叛军,敢否?”
陈焕厉声应道:“东川候府以武勋立门,今诛叛逆,岂有不敢之理?”
“出发!诛逆!!”
……
待贾蔷率领二千绣衣卫缇骑并东川候陈焕一道前往勇武营后,李暄倒吸了口凉气,同身旁尹浩道:“这球攮的,今日该不会还想血洗十二团营罢?”
尹浩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他不大明白军中事。
李暄挠头道:“怎么好端端的,就杀成这样了?”
一旁杨鲁迟疑稍许,还是开口道:“王爷,军中事,向来如此残酷。更何况,方才宫中天使已经传旨宁国公,让他平乱。神京都中私调大军,更喊出清君侧的出师之名,这便是谋反。若不将此辈斩尽杀绝,此后必有仿效者。太平时节,私调兵权就是死罪!十二团营在这个节骨眼有人发生骚动,不管是妄图胁迫恐吓朝廷,还是真想作乱,都留不得。
自古乱军,比逆贼更可恨!”
古往今来,乱军所屠之城,所害之民,未必少于入侵之敌做下的罪孽!
事关兵权,有半分心慈手软,都是对自己的残忍。
李暄闻言一时无话,又看了活林前的修罗场面,打了个寒颤,道:“算了,先进宫等信儿罢。过了这一波,兴许果真能安生几年。”
杨鲁巴不得这位爷早点离开这是非地,他好亲自布控京中各处。
听李暄要回宫,赶紧派重兵护卫,送往皇城。
……
大明宫,养心殿。
南城的消息有快马随时飞递进宫,那边才平息没多久,这边就得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