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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六章 大案子(2 / 2)


她很快做了决定接着转身看向马车外的世子:

“我们不出城了。”

她的神情坚定仿佛转头与车内的两个姐姐商议的片刻功夫整个人好像又成熟了些:

“大哥我们先回姚家”她顿了顿接着笑道:

“我总感觉事情还有转机。”

说完她又看向陆执:

“世子送我们好不好?”她神情镇定身上仿佛多了些令人感觉安心的镇定。

陆执哪能说‘不好’他用力的点头。

但看姚守宁的笑容又觉得自己的举动有失沉稳连忙又补充了一句:

“当然好。”

两人说完话姚守宁眼角余光看到了程辅云一脸警惕她又看了陆执一眼陆执明白她意思接着直起身调转马头往程辅云行去。

程辅云心中暗叫不妙只恨今日自己来晚了一步没能将陆执拦在城外。

他若早到片刻提前关闭城门将门锁上到时纵使陆执归来凭他几十人的队伍也难闯入城里。

‘不——并不是我晚到。’程辅云想到此处摇了摇头:‘分明是姚二小姐拉着我说话耽误了时间。’

他又看向姚守宁只见少女冲他笑着挥手。

她看起来天真无邪可经过先前的谈话姚守宁仿佛知道许多秘密程辅云内心有鬼又觉得姚守宁的笑容大有深意。

他暗自揣测:这位姚二小姐先前是找自己求助、探话还是接到了消息有意拖延自己使世子顺利入城?

程辅云想不通其中内情见陆执已经过来便强压下心中杂念上前与他交涉。

两人立场不同说了半晌的话最终不欢而散。

陆执沉着脸转身归来看了一眼周围的流民似是猜到了姚家的困境。

他示意罗子文、段长涯二人各领十几名黑甲护持在姚家马车两侧。

将军府的黑甲之名神都城人尽皆知那些原本心怀不轨的流民见此情景唯有失落散去。

陆执亲自领头走在姚守宁的马车一侧与她说起了离开神都以来的事。

当日柳氏受伤之后徐相宜想出办法长公主便让人搜寻玄阴木的下落有了眉目之后便即刻令儿子亲自去置办此事就怕中间出了纰漏害了柳氏性命。

在晋洲长公主势力极大玄阴木收集得也很顺利若照原定计划本该六月底时陆执便归来。

“但中间发生了一些事。”陆执说到这里停了片刻:

“晋地陆续有人失踪案子报到了官府引起了知州的注意上报到了我这里。”

姚守宁听到这里心中生出了好奇心。

长公主是晋地实地掌权人陆执身为她的独子将来也会继承晋地的指挥权他这一趟回去纯粹是为了私事而晋地的案件能惊动他证明这件事情不容小觑。

“失踪的人数很多?”她问了一声。

陆执点了点头:

“嗯。”

他知道姚守宁性情便特意将这件事情说得详细一些以满足她好奇心:

“这位知州是神启九年的进士当年因顶撞我舅舅而遭贬谪至宁古塔。”

马蹄声跟在车子一侧伴随着车轮滚动声陆执的声音缓缓传入姚守宁的耳朵里:

“他是两广之地出身经不得寒苦最终险些身死是我娘看重他人品、性情及能力出手救了他将他留在了晋地。”

此人感念长公主救命之恩又感动长公主给他机会因此将晋地治理得很好让长公主十分放心。

“这一次晋地陆续有人失踪开始的时候官府本以为有外地大盗潜入作案后面这位顾知州发现了不对劲儿。”

少年的声音清朗又有意讨姚守宁欢心将这桩案子前因后果一一说来不止姚守宁听得认真就连苏妙真、姚婉宁二人也被吸引侧耳倾听。

“他注意到从五年前便有人陆续报失踪最初失踪的是一些孩子。”

照常理来说孩子失踪之后第一个怀疑对象便是拐子。

这位顾知州并没有因为案件小而忽视当即排查了城中的叫花子、走南闯北的卖艺人及戏园子。

当时全城搜查把进城的杂技班、戏班搜查了一遍抓捕了一些拍花子但最终并没有找到失踪的孩子。

兴许是当时顾知州重视此事将动静闹得极大此后半年再也没有发生过孩子失踪之案此事便不了了之。

姚守宁听到此处已经隐隐猜到这件事可能另有蹊跷说不定最终是与妖邪相关但她并没有开口追问而是任由陆执继续往下说。

“这件事情过了五年直到大半年前陆续有人再报失踪。从一开始的一个月有一人失踪到了后来每月数量加剧。”

这位顾知州敏锐的意识到情况不对调查卷宗:

“发现去年十一月有一人失踪十二月失踪三人一月七人此后每月数量叠加。”他再查以往户籍薄便发现了不对劲儿。

“顾知州上任后晋地每隔一年便会查一次户籍。”此举一是为了税收二是便于人口的管理以及控制当地治安。

“查看户籍之后发现从五年前开始当地没有孩子再报失踪此后五年也没有相似的失踪案发生偶有案件但都另有结论不能归类于一起。”

世子既然提到这一茬证明其中必有蹊跷姚守宁无声的以眼神催促陆执就接着说道:

“恰在这时有银台的监察使举报布政司一位姓焦的官员贪污舞弊。”

陆执说的话看似东拉西扯中间全无关联但姚守宁却隐隐猜到了他的用意。

必定是这位顾知州从这桩贪污舞弊案中发现了失踪案的端倪。

她将这话一问出口陆执眼中就露出赞许之色:

“这桩案子并不大涉案金额的银钱也不多但顾知州心细如发却从这件事中察觉出了不对劲儿。”他低声道:

“姓焦的官员品队低手中也无多大权柄但他却拥有一笔银两处置权。”说到这里他停顿了片刻:

“我娘接手晋地之后每年令政财拨出一笔银两发放各县乡用以处理那些客死异乡孤苦无依的人的尸体。”

姚守宁听到此处脑海里灵光一闪隐约像是抓到了某种预知的感觉。

人死之后若无人处理尸体便会腐烂异生瘟疫。

神启帝登基之后大肆搜刮民脂民膏甚至设立了一项死人税。

大庆治下若家中有人死去便需向官府交一笔土地使用费被百姓戏称为‘见棺发财’许多百姓家中有人去世都不敢大张旗鼓的办理丧事偷偷入葬的不知凡几。

甚至有人为了躲避税收家里有人口出生也不愿意登记户籍大庆治理至今早就乱了套。

而长公主则与他截然相反晋地被她治理得井井有条百姓生活富庶安逸甚至针对神启帝的‘死人税’她反其道而行之。

每年拿出一笔税收专门安置无人下葬的尸体。

这位姓焦的官员恰好管的就是这样一笔钱经顾知州深入查询发现那位银台言官的举报属实。

“这位焦光年俸三十五两但他置办了宅子养了两名外室。除此之外他家中仆人十几妻子穿的是绫罗绸缎戴了珠宝首饰远超他们夫妻的收入。”

大庆治下官员收入不高尤其近些年朝廷财政艰难时常克扣俸禄改以陈米抵薪。

但长公主身家丰厚对治下官员不薄除了年俸另有米粮、布帛、柴禾等补贴纵使如此焦光的消费也远超出了他的收入。

顾知州因此而生疑再一细查发现他每年贪污了长公主立下的‘治丧费’足足五百两银子!

这一查之下顾知州顿时吃了一惊。

五百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寻常百姓二十两银子便能供一家五口富足的生活一年有余。

但这笔钱若用于政事之上又嫌少了些。

晋地颇大每年死去削藉的人也不少其中无亲无故无人收尸者也多人死之后分派到各地义庄将其入葬所产生的费用便要晋地财政受理。

“五年之前这五百两银子时常不够每年财政司总要多申报一些但自五年前起这五百两银子便再也没有花超过。”

陆执叹了口气:

“没有超出但也没有富余。”姚守宁接话:

“全进了这位焦大人的口袋里。”

陆执微微点了下头姚守宁就又道:

“但晋地之中不可能没有孤身无依的人死去。”

“是。”陆执看了她一眼“经顾知州再追查发现这几年晋中多地义庄竟已经名存实亡当地义庄官吏有将义庄改换门庭占为己有做其他生意。这些义庄官吏与焦光沆瀣一气每年从焦光手中分得一笔银子上下打点瞒得严严实实。”

也正是因为这样这桩特殊的人口失踪案竟五年都悄无声息。

“……”

姚守宁虽说已经猜到了些端倪但听世子说到此处依旧感到寒毛倒立。

“顾知州当即大怒捉拿焦光及相关人等再一严查又令晋中官员彻夜对应户籍让兵卒清查人口——”

陆执可能也觉得这件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他一脸无语将中间经过省略最终只道:

“经查证发现五年期间共失踪人口有八百余人!”

这个数字简直令人胆颤心惊。

要知道长公主将晋地治理得好虽说达不到夜不闭户的程度但城中乞丐、无家可归的人始终是少数百姓大多安居乐业五年期间这偌大一个晋州失踪了八百余人这可以说是一桩惊天大案了。

“这些人无亲无挂死了、失踪了也无人记得百姓也没有谁多管闲事去报案这才让那焦光钻了空子。”

陆执说到此处也有些怒火:

“顾知州审问之后焦光交待说开始他也恐慌害怕人没死便不大敢贪污后面发现这些失踪的人不会再出现胆子便逐渐大了。”

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他为了贪污这笔钱财竟搜查户籍挨个将城中登记在案的孤寡者一一记录在案事情之后他果然发现这些人接二连三离奇消失。

“不止如此有些前往晋地的独来独往的客商他也留了心后经他留下的账册发现这些商人也有不少在晋地消失。”

五年之中晋地发生了这样一桩天大的案子却因为一个小官吏的贪污之举而隐藏得严严实实。

顾知州已经知道出了大事他强忍不安再将这桩大案与五年前那些失踪案交叉比对。

他想起了五年之前最初的一批孩子失踪与这桩案子有相似之处——

姚守宁与陆执异口同声:

“失踪的人都下落不明。”

世子应了一声道: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事情说到这里已经逐渐离奇。

姚守宁皱了皱眉分析着:

“这件事情已经不是一般的案子。”

朱姮蕊外表大大咧咧可实则粗中有细。

多年以来她将晋地治理得井井有条治下百姓安居乐业纵使仍有罪恶发生但绝不可能出现如此恶性的案子。

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办出这样一桩大案使得将近千余人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不是一般小打小闹的团伙能办到的。

长公主有权、有势、有兵、有钱在晋地之中她说一不二不可能有如此大股恶势力能隐匿。

“是妖邪作祟?”

她猜测着。

陆执听她这样一说面色并不变异而是接着说道:

“顾知州发现不对便开始排查城中乞丐、独居者并加派人手暗中保护、监视试图抓捕到那害人的凶手——”

这个举措一出幕后主使者显然知道事情败露。

姚守宁见他说到此处凤目含煞似是有些生气不由有些吃惊:

“最后没有抓到?”

“对!”陆执应道:

“不止那幕后主使者没有收敛反倒越发嚣张。”仿佛知道行迹败露害人更明目张胆。

“从去年年末开始失踪的人便不限于独户、乞丐等而是有家室的人。”

受害人逐渐增加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下落不明。

官府开始戒严排查城中每个角落出入城门亦严查每日不分昼夜派士兵巡视。

“正当顾知州头疼异常时晋州立安县的西山村中有一个妇人击鼓鸣冤说是当地村民凶横人皆成匪扣押了她的夫君。”

故事越发曲折离奇。

姚守宁虽说已经猜到了陆执所讲的案件必定是与妖邪相关但她却并不着急去揭开迷底。

她直到这会儿才发现世子口才极佳。

少年的嘴巴不仅止是会损人当他有心想要讨好一个人的时候则会尽力博取她的欢心。

他与她并肩同行了解她的性格、喜恶知道她好奇心旺盛特意将案子说得细致以哄她高兴。

这样的讨好远比送她礼物更令她满足、开心她心中似是盈满了情绪如一汪泉般要溢了出来目光柔柔抬头去看世子。

他骑在枣红色的大马之上身形玉立一头如缎般的长发束起。

清晨的阳光并不灼烈将他眉眼罩上一层柔和的金影他脸上轮廓分明曲线优美的下巴连着修长的脖子说话时喉结微微滚动薄削而宽的双肩介于少年的纤细与青年的笔挺之间带着若隐似无的诱惑令得姚守宁怔怔出神。

世子长得很好看呢说话也好听还会讨她欢心。

她心中想着见他说话时嘴唇启合不知过了多久转过了头来。

陆执的皮肤雪白无暇一双眼睛如点墨眼瞳清澈映上了她手掌托腮的倒影。

姚守宁可以清晰的看到影子中自己的双腮酡红……

“咦!”

她反应过来发现世子不知何时已经凑近。

“守宁你发什么呆?”

陆执见她眼神迷蒙不由问了一声。

她像是被吓到连忙伸手来推他的脸:

“你怎么靠这么近?”

她掌心之下世子的肌肤微凉皮肉极薄包着骨骼两种触感相映衬得她的手柔软细腻。

陆执顺着她的力道被她推开心中暗喜仿佛脸颊都留了淡淡香气他强忍住想伸手摸自己脸颊的冲动无辜道:

“我看你想着事情出了神喊喊你。”

“我就是在想案子。”她听到陆执这话脸颊更烫胡乱找着借口催他离远一些:

“你不要靠这么近我大哥他们还在看到像什么样子。”

“……”

姚若筠听不到她的话但马车里苏妙真、姚婉宁却听得分明。

少女与世子之间言谈自然无论是她推世子的脸还是陆执的回应那种亲昵感浑然天成两人似是都没觉得这样的互动有什么不对劲儿。

而姚守宁竟然担忧的是世子离得太近却不是她与世子之间太过亲近。

苏妙真有些想笑心中想:以前怎么没发现守宁性格这样好玩呢?

她与世子之间显然互有情意外人根本就难以插进去只要有眼睛的人就看得出来世子心中有她而自己当初受狐妖蒙蔽竟然真的会相信所谓的‘前世今生’。

苏妙真心中释然却听姚守宁又催促:

“后来呢你接着往下说呀。”

“好。”陆执好脾气的应了一声接着又道:

“此案发生于三年之前那个报案的妇人是晋州陂县人与立安县相邻说她的夫君是个走乡蹿户的货郎偶然听闻有人说立安县西山村富裕便动了想去做买卖的心思哪知这一去却再无音讯。”

事隔两月之后妇人等不回丈夫终于忍耐不住决意雇人带了自己前往立安县去寻夫。

她去了西山村却在村头的时候就被村子的人拦住不许外乡人进去且人人都说没见过她的丈夫。

“这妇人不信见村子背靠青山又猜丈夫是不是人生路不熟进了深山野岭想进去找人。”

此举惹怒了村民双方发生争执。

“若非那妇人雇了人同去恐怕要出大事。”

那妇人狼狈退回越想越气夜里好不容易入睡却梦到了丈夫满身是血一双眼睛只剩血肉模糊的空洞手指着某个方向却出不了声又连忙向她摆手仿佛是催她快些离去。

这个梦诡异非凡又恐怖又瘮人。

妇人惊醒之后泪流满面心中又慌又怕强忍到天亮想起梦中丈夫的举动手指的方向像是直指西山村后的大山。

再一想梦中的丈夫似是在催她快走仿佛怕她遇到不测。

她越想越是不安趁着天色没亮便唤醒雇佣的人手送她离开立安县不等回到家中便向晋地衙门报了案。

“晋地的官员每年有考核我娘重视民生、治安案件的侦破关系着自身升迁接到报案的官员不敢怠慢随即便展开调查。”

陆执说到这里姚守宁已经忍耐不住:

“调查结果是不是出了差错?”

“对。”

陆执赞许的点头姚守宁满足的露出笑意。

“经过陂县的县衙调查发现立安县的西山村并没有古怪。”

虽说陆执讲到西山村没有‘古怪’但从他提到失踪案再话锋一转提到这起案子本身便是有古怪这数起案件说不定中间是有并联的没有古怪就是最大的疑点。

她想到这里心中隐隐有些遗憾。

自己被困于神都城中便如龙困浅滩这世间之大离奇之事不知凡几世子这一次有幸能参与其中恐怕破获了大案增长了见识丰富了眼界。

若是等此间事了母亲伤愈姐姐腹中的胎儿平安降生‘河神’的事情解决她也想要离开神都与世子一样可以参与各种各样的事件那该有多好。

“面对陂县的县衙远道而来的调查西山村的人也喊冤。”

村里的里正是个年约三十的中年人似是极有威望的样子听陂县人提及这桩案子便想起了那个妇人。

他对官衙的人说那妇人患了失心疯丈夫失踪便去他们村子撒野。

“那里正姓朱说是村里人大多都是朱氏后人。”

“姓朱?”听到这里姚守宁忍不住发问:

“这是国姓难道西山村的人是皇室后裔?”

大庆王朝传承七百年皇室子孙不知凡几遍及天下一个州县的村庄之中有朱氏后人也并不是什么离奇之事。

她想到这里心中灵光一闪仿佛有什么重要的讯息险些被她捕捉到却又像是若隐似无隔了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只能朦胧感觉这个信息十分重要。

姚守宁心中有些焦灼却并没有催促。

世子点了点头:

“对。”他接着说道:

“这西山村的里正说并不是他们不准妇人入山搜寻而是此举有违祖训。”

西山村的朱里正面对差役终于将苦衷一一道出。

他说他们村里人曾是皇室后裔祖上可以追溯至五百年前的庆肃宗时期。

“庆肃宗你也知道吧?”陆执问了一句。

姚守宁点了下头。

这位庆肃宗身世来历十分传奇她酷爱话本故事对于传说也津津乐道自然知道庆肃宗的事。

庆肃宗的来历用短暂的话来形容那就是:他的母亲本是当时世族嫡女被指婚当时的太子为正妻夫妻成婚后本来异常恩爱来年便生了当时的庆肃宗。

照理来说这太子夫妇恩爱又有了继承人夫妻俩生活本该过得甜如蜜才对。

可惜好景不长这位当时正当势的太子妃患了重疾药石罔效。

那时正宫皇后是太子生母早就看不惯儿子、儿媳恩爱认为儿媳善嫉致使儿子子嗣单薄。

借着太子妃重病的机会她将这位太子妃送出宫中另觅道观自生自灭。

与此同时再请太子妃的亲妹进宫弥补太子痛失爱妻的缺失。

说来也巧太子妃离宫之后皇帝驾崩太子还来不及遗憾与妻子分离便匆匆登基为帝。

此后国事繁忙再加上新娶的妻子小意温柔便逐渐忘了当初的发妻。

过了数年原太子妃的妹妹生下皇子太后便鼓动朝中文武大臣上誎说国不可无后请皇帝早立皇后并定下储君。

皇帝便册封原太子妃之妹为后又立她所生之子为太子。

而另一边本来被赶出皇宫被迫与丈夫分离的太子妃本当重病早死但她一被抛弃又听说丈夫另娶家里人再送妹妹填补宫位心中生出一股怨气。

在怨气支撑下竟奇迹般的逐渐恢复。

后来她听说丈夫早已经遗忘自己妹妹抢夺了自己的后位且她生的儿子已被封为储君自然怨恨非凡。

这位原太子妃也是个奇女子她并没有认命而是凭借着当年留下的旧人成功的唤起了君王的记忆想起了她这个发妻继而与皇帝幽会并将她接回宫中。

她入宫之后重夺皇帝的宠爱并打压太后陷害妹妹失宠一一除去娘家在朝中势力撺掇皇帝废除当朝太子最终位主中宫。

此后皇帝重立原嫡子为太子而将废太子流放晋州。

但这位皇后复位之后并没有满足于此她除了怨恨当年太后的打压家族送妹妹上位将自己取而代之的经过之外她还怨恨皇帝无情因此一旦地位稳固她肆意培植势力并数次刺杀皇帝。

皇帝对她心怀愧疚一直隐忍不发最终在四十多岁时驾崩死前还立旨希望与妻子合葬。

他死后太子临朝即位便是历史上的庆肃宗。

庆肃宗的来历传奇但最为传奇的是他的母亲——昭太后。

此后这位昭太后还有很多传奇的故事她的丈夫去世后她被奉为太后豢养男宠为夫君头上戴了一顶又一顶的绿帽并篡改了先帝遗旨死后不与先帝共葬。

……

想起这段传奇姚守宁心中在想:若将来她学有所成有机会能见见这位大名鼎鼎的昭太后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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