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宗愈发恼怒瞪大眼睛怒道:“那小子如何不来?”
那学子喘着气道:“回禀主薄岑兄说了眼下叛军攻势猛烈他不能擅离职守若主薄有何要事请上墙头上去当面吩咐。”
许敬宗肝火上升:“老子没什么事吩咐就只是想问问他这等时候何以派遣辛茂将出去有何意图?”
那学子咽了口唾沫赔笑道:“这个岑兄倒是说了他说若是主薄疑惑辛茂将出去之事可告知主薄稍安勿躁。”
许敬宗奇道:“到底原因为何有何目的?”
那学子瞄了许敬宗一眼旋即垂下头去小声道:“岑兄说……军事机密无可奉告!”
许敬宗:“……”
他差点当场暴走娘咧!
老子这是被架空了?!
虽然他对于此次遵从太子诏令前来镇守铸造局的有些抵触认为并无胜算太过凶险可既然已经来了且身为书院学子之领袖自当竭尽全力击溃叛军立下一桩大大的功劳从此成为东宫的肱骨砥柱日后太子登基怎么说也是一桩从龙之功。
然而眼下的情况却是初来此地麾下的学子便将他架空使得他命令难出周遭三尺之地。
如此一来一旦战败导致铸造局失陷这个罪名必然是他许敬宗的谁让他是此次行动的最高长官呢?太子诏令亦是对他下发。莫说什么被学子架空这等事到时候这个黑锅只能他来背况且被学子架空这种事难不成还是什么荣耀?
而若是守住了铸造局击溃叛军试图缴获库房之中火器的图谋那么功劳却有大半要记在岑长倩等人身上。
毕竟这帮家伙身先士卒且主导全局……
许敬宗抬起头看看这漫天大雪心情充满愤懑与悲怆即便是当初被房俊收拾得狼狈不堪之时亦不曾有过这般憋屈之感受。
话说回来现在的年青人一个两个都那么猛的?
房俊也好裴行俭也罢再加上书院中的岑长倩、欧阳通、辛茂将等人特娘的一个个心黑手狠抢班夺权的事儿干起来得心应手熟练得很……
这还让他们这些老家伙怎么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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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茂将可不知自家老丈人此刻正在铸造局内捶胸顿足、愤懑恼怒他率领数十学子自铸造局西门出来见到附近并无叛军遂快马加鞭顶风冒雪一路向南疾驰不一会儿便抵达昆明池畔。
大雪覆盖之下昆明池的堤坝好似一条蛰伏的长蛇一般在平地上陡然凸起辛茂将策骑来到堤坝之上便见到泄水口一侧人工挖掘建造的船坞十余艘舰船停泊其中。
因水面冰封这些舰船也都被固定在那里即便风急雪骤亦不动分毫。
辛茂将当即翻身下马带着一众学子踩着坚冰来到舰船附近未等他们靠近舰船负责在此看护的兵卒已然冲了出来不过都认识辛茂将听闻他要征用舰船也未作阻拦。
辛茂将带人爬上船去仔细检查见到船首、船尾的几门火炮都用厚厚的油布仔细包裹又以麻绳紧紧捆扎登时大为放心。
“大家一起动手将炮弹搬到船上!”
“喏!”
数十学子一起动手将库房之内一箱一箱的炮弹尽皆搬上船。然后辛茂将点燃几颗震天雷丢在冰面上将坚冰炸碎向着昆明池深处炸出一条通道。而后各条舰船略微升起一些风帆大风鼓荡风帆舰船便缓缓沿着炸开的通道驶向昆明池深处直至百余丈的地方方才停船下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