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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恨无法选择自己的父母(1 / 2)


x “没什么特殊缘由。很早的时候就发现自己不能碰辣椒。大概是遗传。”阮舒语声淡淡。

“遗传?”傅令元不着痕迹地收敛瞳仁指腹携砺茧在她下颔的皮肤上狎昵地摩挲饶有兴趣般地追问“丈母娘也不能吃辣?”

阮舒垂了垂眼眸复而重新抬起唇角微弯蕴一丝淡淡的嘲弄“不是她。是我的那位酒鬼生父。”

傅令元湛黑的眸子不自觉又深沉两分。

阮舒的目光有一瞬间的悠远似在回忆什么曼声道“他一个人醉倒在床上睡死过去。房子起火了他毫无知觉。”

“烧啊烧把所有的一切都烧没了。仿佛连他在我们生活中留下的那些痕迹也一并烧没了。至少我当时是这样以为的。”

“没多久她带我一起进了林家。”

“就在林家吃的第一顿饭我吃了辣菜浑身不舒服怎么都找不出原因。没有办法把我送去医院医生的诊断说我辣椒过敏问我家里是否有其他亲属辣椒过敏因为很有可能是遗传。”

“那个时候我突然恍然。无论那把火是不是烧死了他无论我是不是还生活在城中村无论我是不是摇身一变挂上了林家二小姐的身份。我都抹不去我的底子抹不去我血液里的印记。”

“抹不去我是酒鬼瘾君子和妓女生的女儿。”

阮舒与他对视还是那副清冷淡漠的样子但整个人隐隐透着消极和低沉。转瞬她轻轻地笑“喏我骨子里就是这样一个会给人分三六九等的女人。我瞧不起自己出生。我恨为什么我不能选择自己的父母。”

最后一句话明明很激进她却是带着笑意说出口的。

带着笑意且眼神很平静。

平静但平静之下分明暗潮翻涌。

让他陡生出一股想要好好疼惜她的冲动。

傅令元眸光深深地凝注她朝她倾身在鼻尖即将抵上鼻尖的位置停住。

阮舒没动保持原来的姿势近距离地与他四目相对。

鼻息相闻间他稍凑近她一分轻轻地在她的唇瓣上啄一口斜斜地扬起一边的唇角嗓音沉磁“傅太太你又在勾、引我了。”

阮舒泛出明媚的笑也朝凑近一分轻轻地在他的唇瓣上咬一口“嗯那就是在勾、引吧。”

傅令元眸色加深再次吻上她。阮舒以前从来不知道和一个男人光就这样接吻而已也会吻到自己快要融化。

这个男人之于她而言有种莫名的神奇的力量。分开后。傅令元静默地看着她阮舒亦静默地看着他看到他的唇线却是克制而隐忍地抿着。

她的心神在悠悠地荡漾主动朝他倾身玉藕般的双臂攀住他的脖子拿鼻尖若即若离地触他的脸颊低低地说“三哥我们……再试一试……?”

傅令元默了一默原本按在沙发背上的手臂顺势环过来将她愈加紧密地揽入他的怀中。低头深深地嗅她的橙花香。

阮舒闭着眼感受着贴在她后背上的他掌心的熨烫等待他的下一步。

然而他的下一步却是帮她把睡袍笼回身上。

阮舒怔忡着重新睁眼傅令元正扶正她的身体系好她的腰带随即抬眸似笑非笑地抚了抚她的脸“别害我。再来一次半途而废我就真的得废了。”

阮舒“……”

他的手指转而移至她细嫩的耳珠上力道适中地捏揉态度挺坚定的“等治疗。”

此时的阮舒还以为他所说的治疗是催眠并未留意他的别有深意。心里对他是有点愧疚的。合同上的允许他在她不行的时候出去另外找女人的那条细则又蹦到嘴边她却不知怎的无法像以前那般说得出口。

傅令元轻易察觉她的欲言又止“傅太太想说什么?”

阮舒在心底默默沉一口气额头抵住他的胸膛“没什么。”

傅令元低垂眼帘盯着她乌黑的发顶继续方才辣椒过敏的话题“你过敏的症状好像和一般的过敏症状不太一样皮肤并没有发痒起疹子之类的。”

阮舒倒从未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经他提醒略一忖恍然还真是如此她的口吻不禁带了些许庆幸“嗯我只是胸闷气短感觉呼吸难受不会发痒起疹子。”

此时她重新想起来问“三哥刚刚说没有带我去医院?那是去了附近的诊所?”

“不是。”傅令元有点不乐意地告知“遇到你的有缘人。”

“有缘人?”阮舒越听越糊涂。

傅令元这才不兜圈子“是陈青洲。他那儿有治疗辣椒过敏的药。担心送医院太慢了所以直接让他给你打了针。”

阮舒愣了两三秒恍然记起——是了陆家家宴上他曾提及他和她一样对辣椒过敏。

这世界上对辣椒过敏的人肯定不是只有他们俩但这么些年陈青洲是她遇上的头一个。相较于她的不在意他倒是谨慎家里连现成的针药都备着还能久病成医般地给她打针。

挺有意思的。

兀自思绪飘飞间冷不丁下巴被捏住挑起。她脸上的淡笑来不及受正被傅令元撞个正着。

“傅太太想个陈青洲能想得这么高兴?”他的声音因不悦而失温。

阮舒加深笑意转移话题问“前回让三哥帮忙找傅警官所说的那个叫谈笑的人找到没?”

“傅太太不该质疑我的办事效率。”傅令元眯眸“傅清辞已经不在陈青洲家里了。”

阮舒略略颔首面露一丝满意。

傅令元反倒肃起神色询问道“你先前说你吃的挞酥里面有辣椒?”

阮舒点点头“我不敢百分百确定是挞酥导致我过敏的。当时桌上四五份的餐点我都尝过。但唯独从挞酥里模模糊糊地吃到辣椒味儿。”

她凡事喜欢深思多想不过今天的事在她看来多半只是意外。毕竟挞酥的样式各异指不准就真有糕点师傅别出心裁用辣椒调味。

而若非得扯到阴谋论其实可能性太小——首先是谁要害她?其次害她的目的是什么?再次用过敏来害她威力会不会弱了点?最后也是最重要的这个世界上知道她对辣椒过敏的人根本没几个包括傅令元都不是特别清楚。

傅令元却好像并不这么认为听言后折起眉头神色一片沉凝。

见状阮舒心里不禁多了层疑虑踌躇着问“怎么?三哥另有高见?”

她和今晚的那几个人可都没有私仇唯一的联系就是傅令元。傅令元的很多事情她又不清楚。或许在她眼中稀疏平常的事在他这里就另有隐情。

傅令元收敛神色拇指指腹轻轻摩挲她的唇线“暂时没有什么高见。兰心剧院新请来的那个糕点师傅我知道最擅长的就是做挞酥研究出不少的新品种。我抽空问问昨天端上桌的挞酥里是不是有添了辣椒的。”

阮舒未多加追问只浅浅地笑“辣椒挞酥挺有创意。”

傅令元在这时自沙发站起然后俯低身子将她打横抱起。他的目光笼着她。她感觉自己的身周完全被他与生俱来般的强势气息所包裹同时包裹她的还有他浓厚的荷尔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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