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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两个世界(1 / 2)


x “是阮小姐么?”

阮舒回神“嗯是我是。孟秘书?”

“对是我。”孟秘书笑了笑“接到我的电话阮小姐一定很惊讶。”

阮舒坦诚“是有点。”

“是我唐突了。之前我们见面彼此也没有留下联系方式陆爷让人帮我找来你的号码我没多加寻思就直接打过来了。也不知阮小姐是不是方便。”

“孟秘书客气了。可真没什么不方便。”阮舒与她寒暄。

“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就是之前曾邀请过阮小姐来陆宅喝茶不知阮小姐这两天是否有空?”孟欢说明这通电话的目的。

心头微微一顿阮舒心思飞快地转动——在岛上时确实曾经受邀但中间隔了近两个月孟欢是别有用意地挑了日子还是赶巧的?

搜索枯肠一番之后暂时找不出孟欢“别有用意”的可能。

而刚好撞在这两天的大事便是昨晚陈青洲告诉她的陆振华手里有交易负责人是傅令元。

不过和孟欢找她喝茶貌似并不存在什么关联?

除了防人之心另外她犹豫的原因在之前她愿意耐着性子与孟欢交好考虑的是对傅令元有帮助然而现在她和傅令元……

耳中是听筒那头孟欢的声音在继续“我这肚子越来越大陆爷更越不让我出门每天只能在家里的花园走走也没什么朋友能邀请到家里来陪我说话的就想起之前提过让阮小姐一定来陆宅看看我收藏的茶叶。”

语气随和还有些闲话的意味儿在里头像拿她当朋友一般。

阮舒忖着应对“倒叫孟秘书记挂着我对茶的那点儿嗜好我真有些不好意思。”

孟欢浅淡地溢出一丝笑音“我当然记挂能找到同好又投缘的人可不容易。”

“况且阮小姐你是傅先生的太太是陆爷的外甥媳妇和陆家本就是一家人。昨晚上听说我打算邀请阮小姐来做客陆爷和陆夫人也都在提阮小姐和傅先生结婚这么久只在家宴上来过一次。其实应该经常来陆家窜门的。”

稍稍一滞她问“陆爷和陆夫人同时也挂心阮小姐你和傅先生是不是还没有和好?”

经此一提阮舒记起和傅令元在医院当众闹那一通时被陆振华和孟欢撞见过。回头她其实就想明白纵然彼时傅令元可能真的有些生气可那样的行为多半是早察觉了陆振华和孟欢在围观人群之中所以故意为之。

她不知道也没问过他的目的为何。

眼下孟欢一问阮舒心下特别烦烦这个婚一直拖着没离她还得继续扮演“傅太太”的角色——总不能什么都不帮傅令元兜着吧?

正如她之前告诉陈青洲的那般她和傅令元之间就算有再多的龌龊也没到要置他于死地的份儿。

计较兜转间阮舒先故意不出声然后才回答“我和他挺好的。”

这样的方式给人的感觉听着都像是“不好”。

孟欢那边应该是不好对此发表什么意见转口问“阮小姐卸职以来的这段时间都在忙些什么?”

“无所事事。闲得快要发霉了。我无法理解家庭主妇的生活有何乐趣?”阮舒用上苦涩的口吻——还能怎么回答?傅令元不是都对外宣称她要备孕?她只能顺着这个方向组织语言。

不过这个答案恰好与孟欢特别有共鸣“那我们两个大闲人若见了面大概更会一起大吐苦水。”

神思稍一凝阮舒笑着接话道“今天怕是没法儿一起吐苦水我和一个朋友约好了见面。不好意思。”

孟欢并未勉强只是道“应该不好意思的人是我是我这个孕妇闲得慌想找人来陪。反正什么时间都行阮小姐抽着空就好。到时提前告诉我。现在这个就是我的号码。”

“嗯好号码我存下了。”

挂断电话后阮舒握着手机凝眉沉思到最后还是没想明白孟欢的这一通到底是纯粹的邀约还是另有目的?

出来餐厅吃早饭的时候阮舒把孟欢打电话来的事和陈青洲说了。

当然仅仅只简单地告诉他孟欢约她去陆家喝茶。她没和他细说具体的对话内容毕竟其中牵扯到傅令元在陆振华面前的“做样子”。

而她告诉他这件事的目的只是想听一听他的看法。

陈青洲立刻便问“你答应了?”

“没有。”阮舒摇头“不好直接拒绝刚好我今天本来也就有事所以我先暂且往后推了。”

陈青洲略略颔首沉色道“在外人眼中你现在的身份依旧是令元的女人。既然令元极有可能在这次交易中动手脚你和陆家的人就不要有所接触。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阮舒抿唇不语。

他说得隐晦可她听得明白。怕的“万一”是假若傅令元黑吃黑失败她作为傅令元的老婆肯定得受牵连。

脑中闪过早上醒来之前的那个梦她的心脏不禁骤然缩一下。

便听陈青洲询问“我之前一直没详细问你你和孟秘书很熟么?”

“没有。只是都喜欢喝茶。”阮舒答得简洁。

陈青洲猜到这其中可能涉及与傅令元相关的事所以她不便多言。

“你之前不是告诉我你之所以会知道自己和陈家的关系是因为和孟秘书吃饭时孟秘书的一些话透露了讯息?”

阮舒闻言点头明白他真正想问的是什么道“我看不出来她当时是不是故意在我面前说这件事的。就像今天我也看不透她是不是另有目的。”

彼时她去找陈青洲要陈青洲帮她在傅令元面前演那出戏陈青洲便好奇过她是如何得知自己的身世。她自己事后也习惯性地多留个心眼琢磨过整件事儿可只觉得巧合的可能性最大。

“你有什么看法?”她反问。

“暂时没有。”陈青洲沉吟着道“你别看孟欢只是个秘书但她恐怕是目前为止知道陆振华最多事情的人。她跟随陆振华多年虽然同样是陆振华的女人但她和陆夫人余岚、三姨太王雪琴全都不一样。在工作上她很有能力陆振华不是只把她当作门面而是实实在在地用她她每天都能接触到三鑫集团内部最核心的文件。”

孟欢是陆振华最得力的秘书。她的名声在商界一直都在阮舒自是早前就有所耳闻当初在陆家家宴上头回见到孟欢本人她还在默默在心里归结过现在的男人找小老婆最喜欢孟欢这样既有外色又具内才的年轻女人。

眼下听陈青洲强调孟欢是知道陆振华最多事情的人她甚至在想陆振华让孟欢从纯粹的秘书进一步变成他的姨太太是不是更多考虑的是这方面的因素?

毕竟女人总是最容易被爱情迷惑的生物。陆振华掌控了孟欢的爱情就等于保障了孟欢对他的忠诚。

类似的手段傅令元不也用在了她身上?思及此阮舒便不禁厌恶起自己明明都和傅令元闹到这地步了却还是不想对外人泄露他的事情。

压了压翻滚的心绪她问陈青洲“听孟欢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她怀孕之后陆振华就极少让她插手公事。是不是有架空她的迹象?”

“这应该只是暂时的。”陈青洲的口吻虽表现出猜测但神色一看就是早已对此事深思熟虑过随即补充道“当然结果还是得等孟欢生完孩子之后看陆振华究竟会如何安排她。是继续孟秘书还是彻底变成孟姨太。”

阮舒了然点头。

陈青洲眼风扫她一下回到最初的话题上再进一步强调“你和令元的关系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陆振华还在查当年我父亲的那另外一个女人你更要尽量避免和陆家的人接触。还是那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阮舒垂了垂眼帘。

据说当初的陈青洲和如今的陆振华在调查这件事的过程中全都卡在城中村断了线索原因在于她和庄佩妤在档案被压存封锁了。

很显然这件事是傅令元为了保障他自己独享这条线索而做的利用的应该是他从前在傅家的那层关系——她和他重逢那会儿他可还没有和傅家决裂要做这种事情易如反掌就像早前假惺惺地让调查小组尽力帮林氏洗脱罪名那般。

早餐结束后不久阮舒拒绝了陈青洲在车子和保镖上安排自己打了的士前往马以的心理咨询室。

两个多月没来前台的妹子竟然换了一个。

新来的不认识她阮舒一进门说找马医生先被问是否有预约。

不过马以显然有过交待所以她报出自己姓“阮”之后前台立刻就放行了。

熟门熟路地径直来到诊疗室。

诊疗室的门没有关好像特意为了迎接她而敞开似的。

阮舒记得上一次来的时候也是这样。

房间里马以白衣大褂地坐在正对着门口的那张诊疗桌前专心致志地不知在写什么。

一如既往的。

貌似每回来首先见到的都是他的这副姿态也不晓得到底有什么可写的他永远都写不完似的。

“马以。”阮舒叩了三下门一改以往的称呼不再称他为马医生毕竟她今天不是以病人的身份来的。

“请进。”马以不咸不淡连眼皮都没有掀。

阮舒兀自往里走至诊疗桌前时止步没有像以前那般落座站着又拿手指叩了叩他的桌面“都不欢迎一下?你这样的态度会没朋友的。难怪认识你七年都没见你谈过女朋友。”

马以这才终于抬头秉着一张冰山脸丝毫不留情面地讽刺“是因为你自己结了婚有了丈夫所以开始管别人要不要谈恋爱?”

未及她反应他审着她的脸马上追加了一句“不过很明显你应该情感不顺导致荷尔蒙失调。”

阮舒“……”

上一回来他对她说的可是“气色很好”今天就变成“荷尔蒙失调”了。

她下意识就抬手摸自己的脸没有生气也没有尴尬反而顺势调侃“你怎么跟算命先生似的一看一个准。”

马以做了个疑似翻白眼的动作。

阮舒浅浅笑着双手做投降状“好我八婆了开玩笑也不能往你的隐私方面开。我就是看你现在明明午休时间也没有病人你还奋笔疾书想关心关心你希望你注意劳逸结合生活与工作两不耽误。”

说这话时她心里同时在默默吐槽自己的可笑。套用方才马以的句式来讲就是因为她自己如今是无业游民所以开始劝别人不要拼命工作。

马以闻言又一次用古怪的眼神瞅她“下一句话如果还是这种你以前根本不会鬼扯的东西那你可以去前台做登记交钱重新接受心理治疗。”

这回是阮舒给了他一记结结实实的白眼“你这里就是销金窟、无底洞我有钱也不会来再来你这里浪费。”

马以抬手托了托鼻梁上的镜框刚好挡住了唇边极轻的一丝笑意。放下手来时他盖上笔帽合上病历本起身往衣架的方向走。

阮舒闲聊似的想起来问“你的前台怎么换了一个人?之前的那个呢?我记得我刚来你这儿看病那会儿她就在你这里工作了吧?”

一干就干七年而且还一直只是前台偶尔兼职马以的助理。咨询室里就他们俩人她都习惯了和原来前台的那妹子也熟。

马以正脱掉白衣大褂挂到衣架上换上他自己的外套回答“擅自泄漏病人资料我不告她已经仁至义尽了。”

泄漏病人资料?阮舒怔忡。

马以穿好外套转过身来眼睛隔着眼镜镜片看她“你的。”

阮舒又是一愣。

见她好像并不知晓马以解释道“之前的事情了。傅先生做的。收买了前台把你上一次在我这里的就诊记录偷拍给他。”

阮舒再度一怔这才猛地记起——对了就是那次马以建议她试一试是否对其他男人也不再厌性。

后来傅令元追去江城为了这事和她吵了一架她当时还想着要找马以算帐怎么前脚刚告诉她她的病情资料是保密的后脚就透露给了傅令元。

但是之后从江城回来就是庄佩妤的自杀接连一串的事儿她就给忘了。今天总算得到解释原来是傅令元收买了前台偷的……

“对不起。”

“对不起。”

阮舒和马以异口同声。

阮舒笑了一下明白他要说的是什么摆了摆手“别这事儿怪不到你的职业操守上你不用道歉。该道歉的是傅令元。”

马以扶了扶镜框没再就此事多言从抽屉里拿了钥匙交给她“这是三楼的钥匙你自己上去看。”

欸?阮舒打量他的外套。

马以看懂解释道“我换衣服是因为要出门去附近的精神病院办事。就不陪你你也只是看个房子而已。”

阮舒的重点却是一下被“精神病院”吸引“我跟你一起去。”

“你去干什么?”马以眼神古怪。

“散个心。”

“……”马以肃色严词拒绝“那里不是公园。”

阮舒意识到自己方才的措辞特别不礼貌连忙道歉“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马以置若罔闻径直朝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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