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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9、陌生的世界(2 / 2)


“给我吧。”栗青从她的手里接过医用盘飞快地跟上傅令元。

小雅立于原地垂着眼帘看着自己尚保持着端盘子的姿势不恼不怒。

这边栗青跟进书房里没忘记把水杯里原来的水倒掉并冲洗了一遍杯子去饮水机重新装了一杯才送回到傅令元面前。

傅令元坐在椅子里往后靠着椅背头仰着双目闭阖。

他不说话栗青也陪着他安静眼睛悄然打量着书房内的陈设。别人或许不清楚但他因为那一次被找去追踪视频来源所以进去过绿水豪庭那套新房的书房和眼前的布局如出一撤。跟在自家老大身边多年自然知道老大素来没有使用书房的习惯前阵子却突然整顿出这么一间……

心内轻吁一口气栗青转眸看回傅令元但见傅令元已经睁开眼睛突然出声道“给陈青洲打个电话。”

……

接到栗青的电话时荣一正在陪陈青洲前往见律师的路上捂住电话便扭头对陈青洲汇报。

陈青洲伸手接过拿起手机贴在耳朵上入耳的便是傅令元的单刀直入“你的律师什么时候会去拘留所见她?”

陈青洲不答反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的事情?”

“你觉得呢?”傅令元的语气不无讽刺强调“我是和她最亲密的她的丈夫而你是陈家的人是造成她那些苦痛的罪魁祸首。”

沉一口气陈青洲嘴角边泛出自嘲感觉自己好像更加明白了她对傅令元的感情更加明白了以她的性格为何知晓傅令元曾经对她的利用还是原谅了傅令元还是没能割舍下傅令元并且那般信赖傅令元。

傅令元不是用简单的爱情迷惑了她傅令元是成功敲碎了她的壁垒……

她的感情倾向应该比他所以为的还要深刻……

默数秒陈青洲淡声“谢谢你。”

这一句插得突兀不过他没做任何解释他相信傅令元听得懂。

“不需要。”傅令元一哂转回正题又问一次“你的律师什么时候会去拘留所见她?”

“明天。”

“那好明天律师见过她之后我想知道她都说了些什么。”傅令元的口吻有点命令式。

陈青洲清黑的眸子凛然问“你的那两个保镖是不是也还没有找回来?”

“这件事我在办你专心找个靠谱点的律师想办法先把她弄出来!”傅令元冷冷一笑准备结束通话。

陈青洲没忘记另外一件事“清辞在哪儿?”

“你自己的女人自己不会去找?跑来问我?可笑不可笑?”

说罢未及陈青洲反应傅令元直接挂掉电话。

栗青从窗户前走回来接回手机汇报道“老大看见小爷的房车了。”

傅令元坐着慢慢收敛起身、上由内而外的冷厉才扶着桌子起身“下楼。”

栗青忙不迭送上拐杖。

……

阮舒未曾料想过自己的人生经历竟然还会添上如此浓墨重彩的一笔。

从别墅被带出去的时候宾客们都已经走光了所以没有遭众人围观感受不深刻。

然而紧接着警察便领着她去了医院体检。一个带着手铐的女人在医院大楼里穿梭在所难免地吸引来异样的目光。

这种异样的目光其实并非首次承受毕竟一直以来她就是个蛇蝎心肠、声名狼藉的女人。

但今天不一样。

她猜测着自己被林平生糟蹋的视频应该被传播出去了猜测着众所周知她为此成了杀人犯。

相较于对她的看轻和辱骂她更畏惧的是对她的同情和可怜……

多年经营起来的形象崩塌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崩塌之后被所有人看到你身后鲜血淋漓的伤口……

她不需要不需要夹杂在同情和可怜之中的自以为是的了解。

就算她真的是杀人犯她也只想自己是恶贯满盈而非迫不得已……

抵达拘留所时已是晚上十点多钟女教官对她的全身做了检查取走她衣服上的所有纽扣、拉链、耳环、发卡等等之类的物品收走了她的高跟鞋旋即领了被褥牙刷等生活必需品跟随女教官前往她所被分配到的7号房。

铁门打开呈现眼前的是一个大概正常情况下两个房间那么高的空间上面有扇大大的窗户窗户上有钢筋窗户外面是二楼的走廊不足一米走廊里有管教在来来回回地巡视俨然能够将房间里的情况看个一清二楚。

“进去吧。”

她站得定定的女教官便推了她一把。

阮舒踉跄着发僵的两条腿进去。

两盏二十四小时不灭的大灯明晃晃的照见大通铺的光板床从她所站的刚进门的位置一直延伸至厕所的墙通铺上一排溜十几个号码挤得严严实实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人如同进了上班高峰期的公交车。大家都是一个头朝上一个头朝下地打对睡觉。

这个时候都夜里十二点过了她的到来打扰到了大家的休息有人不满地唠叨一句继续睡也有人抬头好奇地看她。负责管理这个房间秩序的号长是个约莫五十岁的妇女也是困得不行急着睡觉没办法把大伙全叫醒重新安排就让她到最里边靠近厕所的位置先挤一挤凑合一个晚上。

阮舒不清楚自己是如何一步一步挪到那个位置上。当然她没有躺下去——一方面是因为根本被挤得没有多少空余最重要的原因在于这样的一个地方她根本不晓得睡在她旁边的人是个吸、毒的还是个杀人的更不晓得自己是不是也会像各种见闻中那样不小心就得罪人被赏两个大嘴巴或者作为新人被一顿无缘无故地拳打脚踢。

她兀自双手抱腿蜷缩在厕所的墙边呆怔地面对满屋子的陌生气息和磨牙打呼声脑袋空空的少顷将脸埋进腿上——她怎么能够让自己沦落到这种地步……好像一只随时随刻就能被人轻易踩死的蚂蚁……

感冒还没好头又疼得厉害无能为力同时又不敢睡。后半夜迷迷糊糊中感觉旁边有人给她盖了被子貌似还给她擦了额头的虚汗。

就这样半睡半醒地过了一夜隔天清早号长的一句“起床”唤醒了大家。阮舒激灵地睁眼便看见所有人一刻都不敢耽误迅速起床涌向厕所洗漱。

厕所的范围特别小蹲便式的人站在那儿大约脖子以上的位置是没有遮挡的。那儿有个水龙头上厕所的上厕所刷牙的刷牙全混在一块儿了。牙刷还是那种没有牙刷柄的只能套在手指头上所以乍看之下好像在用手指来回摩擦着牙齿刷牙。

阮舒站在人群之外没有上去挤也不敢挤。可能因为她是新面孔可能因为她的不懂规矩每个人都如同看猴子一样看着她。最后还是那个当号长的妇女过来提醒她“抓紧时间洗漱完了是要干活的你别连累大家。”

最后四个字在这种环境下是极具威慑力的阮舒僵着手脚强迫自己开始行动试图找个空隙到水龙头前接个漱口水却是不小心碰到了厕所旁边挂在塑料杆子上的衣服即刻有个胖胖的女人冲她吼“别碰我衣服!你他妈离我的衣服远点!”

“对不起。”阮舒第一时间站开并道歉。

号长扶了一把阮舒对那个胖胖的女人喊了回去“那么大声做什么!她是新来的!”

旋即拉着阮舒塞到一个刚洗漱完毕的人留出的空位上“快点吧!”

房间里有摄像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监视着每一个人。房间的前后各有一扇门前面的门就是昨晚领她进来的那扇后面的大铁门在他们全部洗漱完毕后不久七点整准时打开了。打开后看出去是个小院子周围竖起高高的墙头丁页是钢筋于是只能看见蔚蓝的天空而与外面的世界完全隔绝。

尚呆愣着阮舒被人推了一下晃回神思便发现其他人都迅速地出去。

出去并不是让她们玩的而是如先前号长所说的“完成任务”。

做的事情看起来简单就是在麻袋片上绣花米且毛线加大针头。

阮舒几乎什么家务都不会哪里还会绣花?针孔算大的她半天都没能成功将线穿过去又是号长在一旁看得着急亲自教她穿针估摸也看透了她手笨所以最后没真让她绣花只让她给其他绣花的人打轮廓。

“谢谢。”阮舒垂着眼帘压了压心底升上来的潮意和太阳穴上一突一突的疼痛暗暗地深呼吸两口气抑制住指头的颤抖开始自个儿上手。

同一时间的外面又一条热搜新闻席、卷了海城——一大早陵园的管理员发现一个墓被人挖了一半。

之所以说被挖了一半是因为这个墓是双人墓葬的是对夫妻。被挖的是男人的那一半现场凌乱不堪像是被狗刨过似的又像是被鞭炮炸过里面的骨灰盒则不翼而飞。

男人的身份迅速就被爆出来了正式昨日视频的男主角林平生。

蓄意报复的意图非常清楚纷纷议论这多亏了现代是火葬所以是骨灰盒若换作土葬的年代作案人的目的明显是要鞭尸。

更引发猜测的是究竟是谁在背后为“杀人女魔头”打抱不平。

陆少骢因为昨夜宿醉晚上就睡在了傅令元的别墅里。

起床时一刷手机看到新闻立刻便跑出房间找人“阿元哥!”

傅令元就坐在客厅的餐桌前一旁的小雅在邦他倒鲜榨的果汁。

“阿元哥你看到了没有?”陆少骢一股在他的对面落座手机屏幕推到他的面前。

傅令元慢条斯理地将刚满上的杯子转而挪到他的面前淡淡道“边吃早饭边聊吧。你一会儿不是还要去公司?出发前记得洗干净身、上的酒味儿。”

觑着他的神色陆少骢收回手机笑笑“我怎么有种你一瞬间我妈附体的感觉?”

傅令元自己重新拿杯子倒了咖啡轻飘飘地掀眼皮“舅妈不久前确实特意来过电话询问你的情况。她这么叮嘱的我就原话转告给你。”

陆少骢耸耸肩又抓了抓头发接过小雅邦忙到面前来的烤面包转回话题“问你呢阿元哥我记得以前阮小姐挺独来独往的什么时候多了能为她做到这种地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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