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冯蕴回到春酲院大满连忙上前来欠了欠身道:“女郎方才长公主院里的人来传话说长公主病了。”
冯蕴看她一眼脚步不停地的大步进门。
“病了找大夫。”
大满让她噎得脸微微发红愣了片刻才跟上去四下里张望着小声道:“长公主烧糊涂了哭闹着要见女郎。”
冯蕴冷笑“她要见我我便得去见她吗?”
自从把萧榕带回信州就看管在后院里吃住有专人侍候除了不能出那个院子旁的自由都有。
尤其晋齐和议上了章程更没有人会为难她受不了什么委屈。
前阵子都不作现在却作起来了冯蕴怎会惯她毛病?
大满看女郎满脸无情心下似乎有些着急“女郎长公主毕竟是长公主……”
冯蕴将头转过来看着她。
“那你替我做主吧。”
大满嘴巴微合两下满脸羞愧。
“仆女不敢。仆女是为女郎着想……”
冯蕴深深看她一眼一言不发地回房让小满准备笔墨一头扎在书房里。
小满不知阿姐如何惹到了女郎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询问只默默旁侍候着。
一直到晌午时冯蕴伸了个懒腰放下毛笔大满用铜盆送了清水来为女郎净手这才敢小心翼翼的讨好。
“女郎你莫要生我阿姐的气好不好?”
冯蕴看她。
没什么情绪只是平淡的一眼。
小满就被吓一跳差点哭出来。
“女郎……”
冯蕴将双手伸入铜盆慢慢掬水拭手淡淡道:“在我跟前不必事事为我出头更不必为我做主。做好分内的事我便不会亏待了。”
小满大满低头应是。
冯蕴写好章程闲下来思忖片刻还是去了后院看萧榕。
这位长公主双眼哭肿得像桃儿似的脸颊通红显现着病态看上去着实清减了不少……
看到冯蕴萧榕的眼泪便下来了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她哭是因为萧呈。
在萧榕心里神只一样的皇兄没有因为她在敌营有任何的表态甚至几次遣使来谈都没有说及她半个字……
“以前我都告诉自己皇兄有皇兄的为难皇兄不仅仅是我的皇兄他还是大齐的皇帝要为大齐子民着想我是明白他的……”
“可眼下两国都和议了皇兄仍是只字片语都没有就好似忘了他还有个妹妹……”
萧榕嘴巴一撇泪流满面。
“皇兄心里没有我。”
“他心里没我……”
看小公主哭得梨花带雨冯蕴脸上没什么表情“两国和议不代表敌对关系解除。何况还没有开议呢。”
尽管冯蕴也觉得萧呈的反应有些异样。
但她向来不会以好意来猜测萧呈。
自然要借机给他和冯莹上眼药。
“你兄长本就是面热心冷的人你以为的好是没有涉及到他自己利益的前提下一旦涉及利益亲妹妹在他心里能占多大分量?”
冯蕴说罢又冷笑一声看着萧榕那一副心寒的样子淡淡地道:
“更何况你兄长如今娶了小嫂嫂自然跟以前不一样你的小嫂嫂在背地里会不会吹些什么耳旁风谁又知道呢?”
萧榕登时热血冲脑梗着脖子看她。
“阿莹不会说我坏话的。”
冯蕴哦声看着她红肿的双眼笑着转身。
“那你继续哭吧。”
冯蕴说走就走不给她留半点思考和反驳的机会。
萧榕本就伤心看到她冷漠无情的背影哭得更厉害了。
“冯氏阿蕴你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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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蕴差人回了一趟花溪村。
很快邢丙便亲自领着邢大郎、葛氏兄弟几个部曲以及涂家坞堡当初帮他们修农具坊的几个工匠来了信州。
安渡和信州一水之隔两地约莫百余里也就一日路程。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到达春酲馆看到冯蕴便激动起来。
“女郎。俺又见到你了。”
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事情。
主仆相见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邢丙将邢大郎推上来。
“快将账目给女郎过目。”
邢大郎在长门做副总管早就把胆量练出来了羞涩的一笑朝冯蕴行了一礼又嗔怪地看他阿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