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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第 77 章(1 / 2)


慕云河要去带兵打仗,据说是五皇子与?另一位老臣合力举荐的结果。南蛮边境动乱,驻扎军节节败退,已经?丢了一座重?要城池。

但朝中现?今亦是风雨飘摇,调动都城近处几个郡的防守风险太大,于是便将主意打到慕家?军身上来了。

这支部队现?在听命于慕王妃,她还尚未转交给慕云河。

本来慕王妃想要秉明皇帝自己挂帅的,却被慕云河拦住,他再不济事,也没有让老娘上阵的道?理?。

“从前确是儿子混账、荒废了,这确实?是个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如今我都有家?室,就该靠自己闯出功勋,不应再仰赖爹的余荫过活。”

他如是表态,让慕王妃大感欣慰。

但慕云河唯有一事心中失落,对?于他接下这出征令,白梵路丝毫反对?都没有,只?是淡淡表示他知道?了,半分不舍也未曾流露。

你不是担心我生?死吗?本想这么?问的,却又觉矫情,慕云河心中愤懑,就一头扎进出征的事里了。

感觉到他有情绪,白梵路也不解释,他现?在要的就是这效果。

只?是再如何撇清感情之事,生?死也是必须要关?心的。

而其实?他早已从慕王妃那里仔细了解过,南蛮那边战事虽紧,但慕家?军所向披靡,从前就多与?南蛮交手从无败绩。

慕云河虽没带兵经?验,但还有一位慕将军往日的心腹作为副将辅佐,这仗不会太难打,顶多半年?能结束。

白梵路算着半年?时间,还到不了生?死劫,且他想与?慕云河保持距离,这样正正好天赐良机。

从决定出征开始,慕云河就见不到人了,开始夜里还会回府,后面几天直接宿在慕家?军军营,提前与?将领们拟定行军策略。

白梵路对?此也不闻不问,而等终于临出征前一天,慕云河回王府,慕王妃特?意替他安排了践行宴。

席间慕云河喝了不少酒,慕王妃让人扶他回去休息,他却吵嚷着偏要白梵路扶。

当着慕王妃和一众下人的面,白梵路也不好冷待,便自己扶着他,两人歪歪斜斜进了先雪苑。

不是头一回伺候这个醉鬼了,白梵路熟练给他收拾妥当,外边响起敲门声,是流莘送来醒酒汤。

白梵路端进屋,便让流莘回去歇着了。

扶起那醉醺醺的人,端稳醒酒汤,白梵路问,“还能自己喝吗?”

“不能,你喂我!”

又开始耍酒疯,白梵路无声叹气,将碗口递向慕云河嘴边,熟料他刚喝下一口,突然整个人直起身,把白梵路拥住,嘴唇抵了上来。

碗摔在床边,醒酒汤撒了一地。

白梵路被迫咽下那人渡过来的一口醒酒汤,连连呛咳,他又没喝醉,为什么?要喝醒酒汤?

“霖秋你……你真是坏、透、了!”

慕云河像只?八爪鱼一样缠着他,嘴巴找不准目标似的往他脸上怼,那酒味儿熏得白梵路嫌弃得要死,边躲他边道?,“我再去给你弄碗汤来。”

你需要尽快醒酒。

“我没醉!”

慕云河紧紧箍着白梵路的腰不放,大声嚷道?,“我没醉!”

白梵路万般无奈,“喝醉的人都会说自己没醉。”

“我没醉,是你醉了……”慕云河忽然埋在他腰间,“你醉了,所以才?……才?不理?我,我要让你醒醒酒,你醉了……”

白梵路皱眉,用力去掰腰间那两只?手。

“霖秋,我好难受……”

白梵路一愣,瞬间手却没力气了,他怔怔坐在床边,片刻后微微侧过头,似乎是“看向”身后那人。

“你别?不理?我……”

慕云河半个身子吊在床沿,另有半边挂在白梵路身上,他满脸醉得通红,重?复着呓语,语气满是哀求。

“你这副鬼样子,哪像个要上阵杀敌的将军。”

白梵路拍了拍他手,“你放开我,我再去弄一碗醒酒汤。”

身后却没动静,但白梵路听着呼吸声,知他还在。

“那你哄哄我……我就放开。”

哄哄?你当自己是小孩儿啊。虽这样想,白梵路还是不由?地放缓声调,“听话,先放开。”

稍稍停顿,慕云河果然松开了手,白梵路不犹豫地起身,走去了外面。

慕云河呆呆坐在床边,就在他以为白梵路会一去不复返的时候,门动了,那人端着碗醒酒汤走了进来,来到他跟前。

“喝了它吧,好好睡一觉。”

白梵路站着,平静地递来醒酒汤。

而慕云河坐着,微微仰头看向白梵路的脸,这次他没再耍酒疯,乖乖捧着碗就喝光了。

然后他看着白梵路也坐上床,如同近来许多天,到得里面和衣而卧,未同他再多说一句话。

醒酒汤滚入胃里,仿佛比刚刚下肚的那些穿肠烈酒还要烧灼人心。

慕云河自认已拼尽全力在忍耐,但某种依稀被人扼住咽喉喘不上气的感觉却愈发明显。

握在床沿的手一点点掐紧、发白,突然他扬掌一挥,两侧床帏随之落下。

白梵路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人发狠似的紧紧拥住,慕云河像野兽一样咬住他咽喉,没有什么?柔情的吻,也没有任何温存的前戏。

白梵路开始还本能抗拒,后来就不动了。

只?是临到要进去的时候,慕云河却停了下来。

忽然他一个翻身从上面下去,掀开床帏大步走出。

白梵路听着那脚步声减远,心里突然一阵凄凉,他睁着眼就这么?沉默地躺了许久,都没想到要把衣服拢好,或者盖上被子什么?的。

直到一只?温热的手掌贴上他胸前,白梵路浑身打了个寒噤,才?意识到这副身体现?在有多冷。

慕云河叹了口气,“这是我第二次为你去而复返了,没办法,我就是这么?窝囊,你笑我吧,我不怪你。”

他手里拿着药膏,动作温柔地抹向白梵路脖子,方才?下嘴没轻重?,这人肩膀脖子上全留了印子,腰间还有手指掐出来的紫痕。

他居然都没吭一声。

可在自己走后,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到底有情还是无情?

慕云河算是彻底糊涂了。

“你若是心里有气,可以咬回来。”他说。

“……”

白梵路当然不可能咬回来,他又不像某人,是犬科动物。

身上其实?是疼的,但慕云河给他上药的动作,指尖每到一处,无比细致的轻揉,才?真是让白梵路心疼到发颤。

拼力维持的自制再差一点点崩解,差这一点点他就要唤出一声“阿湛”了。

但现?在这个称呼,以他的立场,却是无论如何都叫不出口。

上完药后,慕云河替白梵路将衣衫重?新穿好,俯身在他额头吻了一下,像从前无数夜那样,拥住他在他耳边道?,“睡吧。”

半晌,白梵路答,“嗯。”

又安静了许久,“明日卯时我就去军营了,你不必来送我,多睡会儿。”

末了一句,“保重?自己。”

白梵路没回话。

寂夜里,不知是谁轻轻叹息,更添了这一衾薄冷,两身孤寒。

慕云河出征后,白梵路这日子就更清净了,先雪苑中除了流莘,就只?有慕王妃偶尔会来。

白梵路照例还是让流莘给他读医书,后来也会买药材回来,觉知药性,钻研医理?药理?,同时有空就画画。

他为自己选了个长期目标,要画出一幅万里江山图。

莫九黎花了一年?时间,他也差不多还有一年?。

这样每天过得充实?,既无人打扰,也没什么?烦忧事,直到半月过后的某天傍晚。

白梵路照例坐在院中画画,忽然他感觉有人在某处看着自己。

只?是那道?视线稍纵即逝,待白梵路想要仔细分辨时,就跟错觉一般消失了。

这种异样持续了约摸一周,总是同样时间出现?在同样方位,终于有一天,白梵路明显听见院墙外有动静,似乎是小猫攀上房顶。

他等了一会儿,问,“阁下何人?”

那人的呼吸声在寂静中无波无澜,就当白梵路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时,那人问了他一句话。

“还记得小六吗?”

白梵路一愣,他自然记得小六,那是他在现?实?世界中、儿时最重?要的弟弟。

但他怎会在书中被人提起?白梵路隐隐觉得古怪,但又似乎不仅如此。

这“小六”似乎还有什么?重?要的身份在,白梵路却想不起来,要再问时,那人却已经?走了。

起初白梵路还特?意等过一段时间,但之后那人就如来时般神秘消失,再没出现?过。

渐渐的,距慕云河出征已有小半年?,他每月都会来一封家?书报平安,同时还有一封是单独给白梵路的,但白梵路都没看。

流莘每次拿到信都兴冲冲过来找白梵路,白梵路总是推说忙,稍后再看,其实?就为一直拖着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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